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师尊，难道不问我表现怎么样嘛？”等了好一会儿，宋玉辞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他握紧剑柄，脸蛋滚烫，忍不住主动询问。

这时，清霁剑尊才睁开那双冷淡的眸子，依照他的话，顺势问道：“那你表现如何？”

宋玉辞有点后悔。

师尊没主动发问，早知道他就不多嘴，没事找事儿了。纸始终包不住火，师尊迟早会知道那些事实，还不如现在就坦白实情。

“徒儿无能，没有进入决赛，获取佳绩，辜负师尊您的期望。”

宋玉辞低头，看着自已脚尖，做好挨骂的准备。许久没有动静，他抬头看去，剑尊复又闭上双眼，调整生息。

“...师尊？”

宋玉辞试探性轻唤，清霁剑尊嗯了声：“为师知道了，没有受伤便好，回去好好调整心态。”

语气平淡，没有欣喜，也无责怪之意。

师尊永远都是那副清冷绝尘、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掀起他的情绪，打破他的冷淡。

偏偏师尊就是用这副表情，关心徒弟是否受伤。

宋玉辞忍不住靠拢蹲下，牵起师尊冰冷的大手，贴放在脸蛋旁。

“师尊...”

他感受着师尊微凉的温度，轻声呼唤。

清霁仙尊越是风轻云淡，宋玉辞心里就越愧疚，他本来不想让师尊失望的。

温热顺着接触的掌心，浸入血液，泵入跳动的心脏，清霁剑尊呼吸乱了，他没开口，身体里的心魔阴阳怪气地出声。

“瞧瞧他多乖啊，望过来的双眼又漂亮又温软，看得我的心都化了。”

“你的小情儿在唤你呐，你怎么不睁眼看看啊。”

“不敢睁眼，难不成心动了？”

第 40 章 剑尊的小徒弟（40）可笑

比试现场不去，非要弄个水镜在暗地里偷窥。

小徒弟一路晋级比赛，本体的心情就愉悦几分，被人刻意挑逗，暧昧接触，放在膝盖的双手就微微蜷缩，生了名为嫉妒的情绪。

那些嫉妒淡淡的，不多，在本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觉察到的心魔吃掉了。

它是清霁剑尊卡在瓶颈期诞生的浑浊体，是得道成仙的执念化身，以本体所有负面情绪为食，增长实力。

心魔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滋养了，刚才那些嫉妒情绪让它小小地尝了鲜。

爱常常和嫉妒相互伴随，有了情愫，看见心上人和别人互动，便会觉得嫉妒。

按理说，它应该感受到名为爱的情绪，一种让人心情愉悦的东西，但是除了嫉妒，心魔感受不到本体的其他情绪变化。

当真奇怪得很。

清霁剑尊睁开眼，琉璃般的眸子微垂，看着小徒弟那张色若春花的脸上流露出小心翼翼。

确实如心魔所言，招人怜惜。

他用指腹感受着脸庞的柔软与温热，衣袖下的另一只手，紧紧攥住镶嵌一抹红色的黑灵珠。

“你已经尽力了。都怪为师忙于修行，未能亲自指导你的剑术，没能取得佳绩，为师也有一半的责任，莫要自责。”

清霁剑尊摸着小徒弟的脸蛋和耳垂，轻声开口。

“回去好生休息，择日，为师亲自传授一套适合的剑术，定不会疏忽教导。”

温柔的动作让宋玉辞心里的愧疚减少了些许，又见师尊确实没有责怪的意思，他点头道谢，行了礼退出去。

清霁剑尊低头，看着空落落的手。

指腹似乎还残留着小徒弟温热的体温。

他闭眼运气，另一只手里的黑灵珠凭空多了丝红线，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