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宁很感兴趣地问,“刚刚你使的是什么法术?不需要捏诀,也没有复杂的灵气运转,竟然那么快就找到了方向,很厉害啊!是你之前那个宗门的独门绝技吗?”

“并不厉害。”少年人说,“只是推测出大概的方向而已,比起你能追溯多年前的场景差远了。你不是说我占卜问卦吗?这就是占卜的一种。”

“切。”瞿宁对这个敷衍的回答很不满意。

少年人却起了谈兴,“你从天罗云顶一路追查到幽都山外,最后在万仞山住了下来。可以说说都看到了什么,让你决定在那么荒芜的地方停留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瞿宁觉得这个话说的酸溜溜的。

他想了想,“总的来说……看到了一个少年从普通人成长为新一代魔头的一生。”

“然后呢?”

“然后啊……”瞿宁摸着下巴,“然后我觉得小魔头挺好看的,又不想像几百年前那样直接杀进魔教把人抢走,惹人诟病,所以打算在幽都山外蹲守,等着他出来的时候,装作路过上去搭讪来着。结果等了好几天,也不见他出门。哎……可能新魔尊比较宅吧,都不给人偶遇的机会。”

少年人一开始听得很认真,听到后面几乎要翻白眼,明知他在胡说八道,心里还是忍不住介意那句“小魔头挺好看的”,这是在说他知道自已长大的样子,并且不反感排斥,对吗?

少年人有些不高兴,“你可知道,你住在万仞山的举动,已经惹起很多人议论了。”

“议论什么?”瞿宁扭头看他,“说我贼心不死,重蹈覆辙,又迷恋上新一任魔尊,放着那么多优秀追求者不要,硬要和魔教死磕吗?哦对了,除了这些,估计还推测我这次打算改变策略,因为几百年前试过了强迫手段,结果闹的很不好看,所以这次使用怀柔政策,妄图用望夫石的形象打动对方,逼对方不得不现身相见……”

这些东西都是燕封青告诉他的。

燕封青很不理解这群吃饱了撑的修土们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玩意儿,天天不修炼不上进不忙于壮大门派,当面个个深情如许,背后集体蛐蛐宗主,要不是瞿宁拦着,燕封青能把万仞山的修土们挨个揍一遍,打不死的算对方抗揍。

少年人被他的长篇大论轰得不知要怎么回复,好半天才嘟哝道:“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没事,没关系。”瞿宁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介意别人怎么说我,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真的对我造成伤害的话,会有人替我出面解决掉的。”

这话不是瞎说的,按理说以瞿宁的身份,敌人应该很多,单是合欢宗宗主一样就能惹来数不清的麻烦,何况外界还给他冠上修仙界“第一美”、“第一强”、“第一白月光”之类尴穿地心的称号,想他死的人应该能绕寰宇一周。

但他从没遇到过。

没有遇到任何想至他于死地、干掉他自已成为第一强第一美的人,甚至连和他有深仇大恨的魔教,叫嚣如何如何恨他,也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

瞿宁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还是在这些人出手之前,就被他的“追逐者”拦在门外秘密解决了。

瞿宁搞不清楚他为什么有那么好的人缘,也不认为自已有多么让人折服的实力地位美貌,反正他就是有好人缘,好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太受欢迎也不是好事,会那么说我的人都是在吃莫须有的醋,觉得我对小魔尊的关注比分给他们的总和还要多。简直荒谬,我分明哪个都不怎么关注……诶?怎么停下来?不继续走了吗?难道袭击者在这附近?”

瞿宁先是疑惑看少年人,再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小城。

袭击者在那个小城里?

少年人说:“累了,歇会儿,正好也该吃饭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