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那九世更残酷千百倍的手段,把他往死里折磨。

瞿宁揉揉脑袋,觉得十分头疼。

因为七年的信息壁垒,加上两人之间心意完全不相通,导致这两个憨憨不约而同掉进了自以为是的逻辑怪圈,并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燕封青完全不懂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单带上胥川一个人就算了,三人都是绝顶高手,来去无踪,哪怕潜入幽都山把狗魔尊捞出来弄残或者直接打死,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跟着他们来的是一大群修土,行踪掩藏不了一点。早在他们离幽都山还有几千里时,魔教就接到了消息,所以此刻“欢迎”他们的是一大帮魔教高阶修土。

还有一堆赶来看热闹的中间派。

双方对峙,场面壮观,气势宏大,感觉下一刻就会掏刀子打起来,但是领头的瞿宁飘在空中俯视幽都山半天了,表情看起来有些放空,似乎完全没有要打的意思。

燕封青不禁觉得自已还是对宗主太不了解了,这么关键的时刻,他竟然完全不知道宗主心里在想什么。

魔教大本营圣衍宫里,寒辰宿和日焘龄的状态与幽都山外那对主仆如出一辙。

“现在好了,不用费劲去合欢宗找了,那个歹毒的宗主自已找上门来了。”寒辰宿说,“尊上一生之敌正在外面叫嚣,我们的人也都准备好了,打还是不打,等你发个话。”

日焘龄在想寒辰宿不久前给他描述的场景。

一开始听到瞿宁来找他,且不论目的是什么,他都激动得食不知味,寝食难安。

然后听到了瞿宁不是一个人来,他的激动顿时冷静了许多。

最后听到幽都山外的情况后,他的心不仅彻底平静,还有点哇凉哇凉的?

阿宁真是好样的,不仅不爱了,还带着一大堆倾慕他,想得到他,想独占他的情敌修土们,浩浩荡荡来到幽都山,要将自已连同魔教一锅端。

日焘龄觉得自已的心碎成了玻璃渣。

他幽怨地说:“打不起来的。”

寒辰宿一愣:“为何?”

“直觉。”

“……”

日焘龄突然觉得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下去,他得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