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频共振了一次,不约而同生出:
真他娘的被燕封青/寒辰宿忽悠麻了!
的深切领悟。
法术一旦开启,没有暂停或后悔的余地,两人只能苦苦熬着,一个为了能重翻旧账彻底出气,一个为了寻找真相救回珍宝,都咬牙坚持,竭力强撑。
这一强撑,便是七年。
七年,对于寿命动辄几百上千年的修土大能,不过弹指须臾,在漫漫生命长河之中,这点时间只算一粒微不可计的尘埃。
对于瞿宁和日焘龄来说,却全然不是这样。
因为,几百年前的因果纠葛,事情的真相,完全超出了两人的预料和想象!
合欢宗后山悬崖上的鸿蒙宫十绝光殿,面朝悬崖那面,所有的隔扇大开,凌冽山风刮到此处,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挡,自动绕道。
悬空的大殿下流云涌动,让恢宏豪奢的十绝光殿犹如云顶天宫。
瞿宁坐在这天宫之中,斜倚凭几,一头长及脚踝的银发披散在身后,和拖曳在地流光溢彩的银缎衣袍融为一体。
他静静坐在那里,撑着额头发呆,良久没有动作。
只是一个简单的背影,就足以勾起人心中无尽关于美与诗的联想,不自觉想把这世间最纯粹、最美好的词汇、事物都堆叠在他身上。
瞿宁不管什么诗与美,词汇与堆叠,他在惯性头疼病发作。
他是先恢复记忆,后恢复力量的。
如果他知道寒辰宿讲述几百年前的往事的内容,结合燕封青的话,就能得知,至少一开始他和魔教尊上,真的只是单纯互相不服,所以约架要真刀真枪干一场的。
是他第一眼就觉得对手好看,不礼貌地叫人家小漂亮,对手被叫得脸红,越脸红,他叫的越起劲。
是他打着打着见色起意,一肚子坏水稀里哗啦响,开始故意逗弄对方。
是他不顾魔尊比他小那么多,为老不尊,硬要欺负人家。
是他不讲武德,越欺负越上瘾,最后干脆趁其不备,把人强行掳到合欢宗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