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了,不过这份不屑不是针对日焘龄,“天罗云顶天天诋毁我们,说我们是一群不服管教的反骨仔,我看他们才是恃强凌弱、沽名钓誉、偷鸡摸狗一流!”

日焘龄立刻共鸣,同仇敌忾,“对!根本就是一群伪君子!抓走我最重要的人,仗着我打不过他们,无法和他们抗衡,强行扣住人不放。可恶!太可恶了!”

只要恨天罗云顶,那就是和他站在一边的人了。本来就看日焘龄顺眼的寒辰宿现在看他更觉得顺眼了。

他问:“说完了我,说说你。你又是什么门派的?你灵根这么上佳,门派应该很宝贝你才对,怎么给你分了那么一个垃圾师父?”

“不是门派分的,而是他的徒孙在凡间发现了我,直接带回去就收徒拜师了。宗门长老们没有看出他的心机和想法,一直打算等我的修为超过他了,重新收我为徒来着。”

日焘龄解释了一番,“对了,我叫日焘龄,来自流光宗。不知寒前辈听说过这个门派没有。”

“流光宗?”寒辰宿挑眉,惊讶于这个在他意料之外的答案,“席衡是不是在那儿?”

这回轮到日焘龄惊讶了,“寒前辈知道席衡长老?”

寒辰宿不答反问:“席衡看到你,居然没直接收你为徒?他是老眼昏花了吗?!”

日焘龄:“……呃,长老似乎没有这个打算,但他一直对我的叔叔很感兴趣。”

“你叔叔?哦,是你那个心魔,被天罗云顶抓去的很重要的人,对吧?”寒辰宿对日焘龄的心魔兴趣不大,反而对流光宗的情况比较感兴趣,“百里沧呢?他和席衡关系好,是不是也在那里?”

“对。”日焘龄发现对方提起两人时语气如提多年好友,虽然不是很清楚席衡一个金丹是怎么认识寒辰宿这样的人的,不过对方好奇,说说也无妨。

“百里沧前辈隐居在流光宗,无人知道他的真实修为到底是高是低。他也对我叔叔感兴趣,虽然没有正式收徒,但教了剑法和不少修行之术。”

日焘龄句句话不离他叔,加上席衡百里沧接连对他叔的兴趣大过于他,搞的寒辰宿也开始好奇他叔到底是怎样的天之骄子,如何惊才绝艳。

日焘龄却说:“他不是天才,也没有天资,一开始甚至因为灵根太破,连修仙界的灵气都承受不了,被断定此生与修仙无缘。是我硬求着流光宗把他留下来的。”

寒辰宿露出非常奇怪的表情,让人感觉他被什么东西噎着了。

“来到修仙界后,我身边只有叔叔一个亲人,三年陪伴,本以为会这样一直到老。没想到他突然卷入纷争,莫名其妙被天罗云顶掳走,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救他出来。他修为很低,脾气也不太好,总爱逞强,不知道他在里面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吃苦头……是我没保护好阿宁……如果当初我没有硬要他留下来,阿宁根本不会经历这些,以阿宁的武功,本可以在凡间活的很好的……”

日焘龄从没和外人讲过这些,越说越难过,眼神晦暗,神色消沉。

寒辰宿盯着他看了会儿,语出惊人,“其实他不是你叔。你喜欢他,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