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他？

瞿宁没感觉到有被守着啊。

“等会儿。”瞿宁想到一个问题，“我轮回十世，你没有，对吧？”

“对。”

瞿宁不自主拔高声调，“那我每一次带着记忆重生，你都知道？”

“对。”彦盍珲没有否认，“一开始不知道你带着记忆，后来知道了。”

瞿宁不理解这种行为。

为了所谓的守着他，特地压制修为，承受反噬进入凡间，然后看他一次又一次和日焘龄产生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最后落入日焘龄之手，翻来覆去草了九世？

彦盍珲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或者有喜欢看他受虐的奇怪癖好啊？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

彦盍珲伸手来扶他，“你还很虚弱，最好不要起床。”

凡间那些糟心事，不提也罢，瞿宁更想弄清楚他为什么会从修仙者变成凡人，一轮轮循环相同的命运，陷入无法改变的结局，没点厉害的缘故，绝对不会这样。

甚至包括日焘龄，也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只不过大家对瞿宁的记忆深刻程度远远胜过日焘龄，才会把这个小孩儿忽略的这么彻底，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瞿宁直接问出来，“我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如果你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彦盍珲愣了愣，然后笑了，“瞿宁，如果你想摆脱这些人对你的纠缠，不再经历释梦环那样的事，就永远不要承认你是那个人。”

瞿宁歪了歪脑袋，“可是，你不也是因为那个人才追到凡间，还特地拜托你师父去救我的吗？如果我不承认，你做这些，岂不是失去了最原始的出发点？”

亲耳听到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彦盍珲在这瞬间感觉自已的胸腔漏跳了一拍。

“我……”他有些恍惚。

他想起在焚日元时两人相处的细节，瞿宁其实是非常信任，甚至说依赖他，什么都可以放心交给他去管。只不过这个人从骨子里就不是对感情需求度特别高的类型，所以说走就走，说放下就放下，能让他产生“留恋”这种情感的事屈指可数。

而现在他的这份坦诚，与在凡间并无不同。自已依旧是他信任的人，并不会因为两人身处的地方发生改变，或者他从焚日元二把手变成修仙界第一大派始祖的徒弟而改变。

彦盍珲说：“我并不清楚所有细节。当年倾慕那个人的人很多，但那个人并没有和所有人都走的很近。他性子冷，不爱交际，了解他真实想法的人很少。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自毁道心，自灭元神，无法挽回，灰飞烟灭了。”

顶级修仙者的道心是立命之本，也是进阶的根基，故人前辈到底经历了什么，要做这么惨烈的事？

瞿宁听的云里雾里，“既然无法挽回，灰飞烟灭，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凡间，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彦盍珲看着瞿宁的眼睛，突然换了人称，“当时我急着救你，却救不回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身死道消，情急之下，动用禁术，把我的命给你，想借此维系你的生命。”

瞿宁呆住了。

“我没想到你求死的意愿那么决绝，禁术最后失败了，却在你身上留下一缕我的意念。凭借这份意念，我去凡间找到了你的转世。”

彦盍珲轻笑着，眼睫低垂，容颜苍白，毫无血色。

瞿宁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强烈的觉得他这么像一具尸体过。

“也，也是，这份意念，让你，”瞿宁结结巴巴地问，“让你感应到我到了修仙界，所以你也跟着回来了，对吗？”

“对。”彦盍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奇异的怒气，“修仙界的干扰太多了，各种气息强大庞杂，没有凡间那么轻微。受到影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