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明阁的空房间里,并不是大佬们来见他,而是把他弄去别的地方见大佬,这个主动和被动关系与那些传言里是反过来的。
空房间在流明阁的偏僻角,当时在场的只有瞿宁,小修土全程站在门外,如果大佬们不想让事情泄露出去,完全能够做到。
现在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主办方也没有出禁令让大家不要讨论,更没有对此做出回应和说明。这都说明这一切必然是有人授意,而且这个授意的人级别绝不会比昨天见到的那些大佬低。
想通这一点,瞿宁就不虚也不怕了。既然是大佬授意,必然有大佬的道理。
大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清楚,看在他们给了自已那么多东西的份上,被小小的利用一把,瞿宁表示能够接受。
他甚至非常主动地加入讨论,借此机会偷听,看看能不能探听到昨天他见的那些大佬的信息。
比如禾辰奚,柴辛,乐公,还有不知全名的白富豪,以及连姓都没问出来、帮他调手链的好心大佬。
听着听着,瞿宁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在场的所有人,每一个参赛者,无一例外,全都穿的骚包炫彩,光耀夺目,争奇斗艳,五光十色。
连傅尧那种打扮风格的人进来后都显得没那么显眼夸张了。
纵观全场,唯一的灰白色就是他。
哪怕是走仙气飘飘路线的剑修们,也不是简单的白袍,要么款式是量身定做,要么衣服料子大有来历,要么细节设计巧思满满,一看就很精致有质感,越是素净,要求越高,越要透露出不显山露水却又勾人心魄的清冷和孤洁,绝对得花无数的心思。
瞿宁像一只毛都没长齐的灰斑鸠,误入集体开屏的孔雀窝,看得叹为观止,赞不绝口。
他只担心一点:衣服过于简朴,会不会被判定不尊重比赛,不尊重天罗云顶,连累流光宗被处罚。
天罗云顶是修仙界第一大派,会因为一个练气三层的小修土没盛装打扮而兴师动众吗?瞿宁多维度思考,觉得这个概率不大。
刚刚在入口和日焘龄分开,他要进场准备第一轮比赛,日焘龄不能跟着进去,得去观众席。
日焘龄给他腰上别了一个小铃铛,瞿宁问这是干嘛用的,他说:“第一轮比赛大概率不会有危险,但难保有居心叵测的人。一旦他们对你动手,我可以第一时间感应到,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身边。”
瞿宁看着拇指大小,一捏就会瘪的小铃铛,毫不客气地给日焘龄泼了一大盆冷水,“这里全是筑基以上的修土,你来了能打得过吗?多一个人过来送命,是吧?”
日焘龄噎了一下,“……我会叫上蒙星海和苏青水他们。”
“行啦。”瞿宁看不惯对方婆婆妈妈的样子,“我很快就出来了,能有什么事?你赶紧过去吧,一会儿没位置了。”
日焘龄心想他昨天进流明阁之前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待到后半夜才出来,今天不知又要发生怎样的变故。他不会放任着什么都不做了。
第一轮比赛的参赛者有一千两百多人,女修七百人,男修五百人。参赛者们听从工作人员安排,等待编号分组,分批次上场。
瞿宁无意识摸着小铃铛,抬头往观众席看,想找流光宗的人坐在哪儿。
比赛的场地挺大的,叫释梦环,是个巨大的环形建筑,有点像他在凡间游玩时,在南方见过的那种土楼,不过比那个更大更宽敞。
参赛者们聚集在中间的空地,观众们坐在四面的“土楼”楼层里,有一个区域被结界阻挡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傅尧偷偷告诉瞿宁,那里是负责评分的高阶修土大佬们。
这些大佬不全来自天罗云顶,像排名前十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