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用那样的脸,做一身这样的打扮,哪怕是瞿宁这等不解风情的人,也要说一句暴殄天物。他应该穿席衡那种衣服,或者更精致奢华的衣袍,那样才不埋没通身尊贵的气质。

如果把眼前的渔夫放进选美大赛,即便瞿宁没见过任何参赛者的脸,也敢拍着胸口说渔夫绝对是前三的级别。

他这样的人和渔夫一比,直接成了烧火棍。

瞿宁为渔夫的样貌惊讶,渔夫似乎也在为他的样貌惊讶,甚至看得目光迷离,不自觉地抬起手朝他伸来,在即将碰到他的脸时,突然回神,陡地收手转身,猛喘几口气平复心绪。

“这么多年,已经这么多年了……哪怕只是,只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也还能影响我至此……”

渔夫的声音充满自嘲的笑意,有种修道几千年,自认为道心稳固天下无敌了,却被一把来自童年的生锈菜刀砍中大动脉的无奈。

瞿宁不明白对方在抽什么风,祈求千万别抽到他身上。

他试探着问:“前辈,您还好吗?”

如果只是把他喊过来抽风,没有别的事,那他可以走了吗?别耽搁晚上的交易会啊,计凝含他们还在外面等他嘞。

“我没事。”渔夫再转身回来后,目光不在瞿宁的脸上长时间停留了,“你从哪里来的?”

瞿宁:“流光宗。”

流光宗?啊……流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