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有的是手段,结界和法器根本挡不住的。

所以啊,还是顺其自然吧。

瞿宁只是觉得日焘龄这瘟神莽撞行事,又给他招来麻烦,除了麻烦之外,倒没觉得有什么。???

想看就看呗,他又不是没被人看过。

小时候因为这张脸,受过的不公平对待还少吗?

瞿宁的心脏没那么脆弱,不会因为被人看两眼而掉块肉。

林滁走后,他照常扫他的地。

细竹子枝条扎成的扫帚好大一把,颇有份量,从地上扫过,发出“唰唰唰”的声音,石子滚动,沙砾飞溅。

瞿宁突然停下来。

他发现被他扫得四下弹飞的小石子没有落回地面。

细小的沙砾贴着地面低空漂浮着,草木静谧,连风都静止。

瞿宁猛地抬头。

离他七八丈,距离地面三四丈的空中,悬空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身上穿的衣服颜色,瞿宁在林滁给他的书上见过。

流光宗不同阶层的修土以衣服的颜色和款式的精致复杂程度来区分。外宗弟子除了寥寥几个筑基中期,其余都是筑基初及以下,筑基为蓝色,练气为绿色。

像瞿宁这种什么阶层都没有的,不配穿有颜色的衣服,他领的那两身都是非常普通的灰衣。

至于内宗,除了刚入门的弟子是绿色的练气期,级别低的蓝色筑基,为了和外宗弟子区分,他们的腰带是黄色,有漂亮的云纹。

再往上,是黑色的金丹修土。

至于流光宗最顶级的元婴始祖穿什么颜色,全看他老人家心情。

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话:

这个突然出现、没有让瞿宁察觉分毫的男人,穿的是一身黑色华袍。

这已经是流光宗的长老级别人物了!

日焘龄这小子确实有点本事,竟然靠四处“求医”,惊动这种级别的大佬露面。

瞿宁突然后悔自已把那些书看的太细致认真,不然完全可以假装不知道对方的等级,当做没看见,继续扫他的地,而不是完全没能藏住自已惊讶的眼神。

不是,他的灵根已经烂到一介金丹长老都感兴趣的地步了吗?

那男人目光平静地俯视他,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

瞿宁被看的实在尴尬,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结果对方凭空消失了。

连声音都没有,一下子不见了,和他的出现一样突然。

“怪事。”

瞿宁挠挠头,心想难道林滁说不要惹的人是这个?

他拿起大扫把,没能继续扫,四个绿衣青年从天而降。

这四个人的阵仗可比黑衣男人大多了,几乎是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诶嘿!没找错,这里还真有人!”

“说是让他扫地来着,难道就是这个穿的灰扑扑破破烂烂的家伙?”

“你瞎啊?这里除了他,一个鸟儿都没有。不是他还能是谁?”

“哇,都说这里灵气最稀薄,没想到这么稀薄,都不够老子吸一口的。”

瞿宁腹诽:夸张了啊夸张了,这里是有鸟的,还有不少灵兽呢!而且他哪里穿的破烂了?衣服是十天前领的,崭新着呢!

但是他没说出来,抬头平静地看了四人一样,又低下头去打算扫这个该死的一直被打扰的地。

他抬头,四人看清了他的脸,不约而同静默了一瞬。

其中一个上前,“嘿,这位……道友?我叫喻法,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问的挺有礼貌,瞿宁就也礼貌,“瞿宁。”

“阿宁……”说这里鸟都没有的宗才哲低声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