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废话?,?瞥了一眼敞开的大门,“他在吗。”
阿炳说在。
我闷头就进?,?他三步并作两步跟在我后面,耐人寻味提点?,?“程小姐?,?算我多嘴?,?您听不听随意。豪哥有一批货?,?这批货压在手上四个月了?,?市检察院,市局?,?都在盯着。”
他顿了顿,“如果您不为难?,?能否行个方便,祥叔与豪哥二十年交情?,?他说句话,管用。”
他比我按捺不住,我不问,他自己送上门了。
我问阿炳怎么行这个方便。
他笑了声?,?“程小姐聪慧,应该无需戳破,您心里有数。”
远处的汽笛,是松花江岸码头开船。
那悠长的轰鸣,像一颗石子,沉入寂静的湖泊,涟漪四起间,我恍然顿悟,原来张世豪想通过我手?,?在检察院和市局的眼皮底下,亮一盏绿灯。
我半点不迟疑,越走越快,“潘小姐睡在良州的床上,睡了一月,枕畔人什么消息拿不到,怎么,她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你们豪哥还养她一个废物?”
我毫不留情戳破,阿炳倒是坦然,“既然您知道了,我也不瞒您?,?潘小姐的地位远不如您,沈良洲会防着别人?,?不会防备您。”
我脚下一滞,偏头冷笑?,?“你错了。良州的老子从政?,?他三十多年都生活在官场的尔虞我诈虚伪圆滑中,他那颗心,谁也不信。我稍微有所反常?,?他立刻就能察觉,到时别说行个方便?,?我连自己都会搭进去。如此得不偿失,我为什么要做?”
阿炳胸有成竹?,?不卑不亢,不慌不忙?,?言辞话锋也无意识泄露了,“程小姐来质问豪哥丽海的事?,?是沈良洲难为在先?,?豪哥报复在后?,?他死抓这批货不放?,?货物平安出去了?,?风波也就止了,这不是您希望的结果吗?您记挂自己男人的安危?,?分明有破解的路子,却不肯走。”
张世豪布下的这盘棋?,?最精妙的一子,原来是我。
他压根不想舍弃北码头?,?这是他最赚钱的产业,是他稳居东三省老大的利器,可他看出祖宗有意用我钓他,也顺便试探我的忠诚?,?他将计就计,跳了这个圈套,捉奸在床令祖宗对我产生嫌隙,即使如今遮遮掩掩绝口不提,这个结仍旧未曾解开,在彼此心上系得牢牢的,成了一道禁忌,互不触碰。
而张世豪和我有了肌肤之亲,男人意图征服女人?,?最先征服她的身体,深入她的阴道,那颗心也为时不远。
我早知他目的不纯,在他一步步引诱下,失了身子,又堕入他陷阱。
他果然够狠。
我身子一阵发冷,破门而入,惊天动地的震响,阿炳眼疾手快阻拦我,“程小姐,我通禀一声,您不能擅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