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无险,全军通过。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阿炳,也明白这批?白粉的危险性,他拿着对讲机的左手湿汗泛?滥成灾,瘫软在座椅上长出一口气,"程小?姐,成了吗?"
我在来之前想了一万种不成的可能,成?得这么顺利,倒措手不及,我说再等一时?辰,脱离东北边境,就万无一失了。
我重新坐进车里,盯着时明时灭的卡子?口失神,脑海蓦地闪过茶楼与袓宗遥遥相望?的一面,好似一支巨大铁锤从天而降,重重?敲击我心口,原来这出大戏,有两个幕后黑?手。
逐渐浮出水面的关彦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欲盖弥彰与我牵扯风月,扭转乾?坤他败露的野心;隐藏极深的沈国安,借我?这把刀离间三方,让最有价值的棋子搅得一?盘局不受控制,剑挑关彦庭落马,覆灭张世?豪升任中央。
最后的四年不抓住时机,省委书记便是?他仕途的终点,他渴望着正国级之位,岂能?善罢甘休。
我下意识摸耳背结咖的伤疤,恍然大?悟,射伤我的人是沈国安,关彦庭麾下的百名?特种兵,至少有一个是他的细作,沈国安泼?脏他,致使张关二人彻底反目互咬,毁灭他?们再度同盟的可能,逐一击垮,远比抱团抗?争轻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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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界的勾心斗角,黑白的尔虞我诈,全部卷进两大老虎精心筹谋的赌局里。
沈国安不惜陪葬儿子,也要扯落自己的?眼中钉,演绎尽人性之恶毒,之凉薄,之泯?灭。关彦庭顺我的水,推了袓宗的舟,担下?保护伞这个虚名,他不费一兵一卒,将沾染?风月、为情跳泥潭的糊涂模样拿捏到极致,?暂时逃脱做沈国安的枪靶,矛头如数推绐张?世豪。
美名纵然留存千古,实打实的官职更诱?人,自毁清名有何难呢。
大约一半小时,阿炳接了一通电话,对?方是陈庄的马仔,他说货物出了吉林,即将?轧境外线。
我机敏抬眸,眯眼睨着他的手机,比划?口型说,“陈庄到底在哪里。"
阿炳替我问了句,对方说陈小姐在港口?明珠塔的二十六层炮楼塔顶。
那里莫说俯瞰国道,整个吉林省也一览无遗,我冷笑,陈庄不信我,即使到了这份?儿上,她还巴巴盼着我出点差错,咬我一?□?〇
可惜了,她打错算盘,为张世豪做事,?我是动真格的。
货物在两小时整的节点完全跑出东三省?境内,阿炳载着我回别墅途中,刚好十点零?五分,不算晚,本书追`书`帮更新最新?我有一个疑问需要验证,我?让他送我去茶楼,放下不必管,我自己打车?回。
阿炳顾虑多,不过今晚他对我的忠心看?在眼里,并未横加阻止,答应了声驱车停在?临近市区一家尚在营业的茶楼。
我一早预定了位置,原本以为兴许有了?麻烦来不了,没想到出奇的天随人愿。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一壶御前龙井,?自斟自饮了几杯,等的人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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