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趁这时机溜进去。
我权衡再三,他舍弃名誉救我,我空手登门不合礼数,我琢磨着买点礼物,大小是心意?,?道谢时也不尴尬。
我在商场挑中一副玉石袖扣,精致的琥珀色,缝制军装格外的贵气,分寸也恰到好处,不会惹误解。我叮嘱柜员用墨绿色的礼盒包装,她找盒子时,我透过柜台后方的玻璃镜,看到一窝蜂涌来的贵妇,为首的贾太太老远瞧见我,直奔我而来,架势派头很猛?,?我暗叫不妙,大庭广众冤家路窄?,?免不了撕逼。
贾太太的老公是风月场的雏儿收割机,他就嗜好处女?,?那层膜不管叫价多贵?,?他都舍得砸钱买,纯粹的冤大头,很多场子卖处子?,?特意放风给他,他颠颠儿准去?,?他很老道的?,?补的膜骗不了他,他绰号贾一手?,?中指畸形那种修长,光一根手指头能捅破?,?假的触感是脆的?,?类似薄纸?,?真的类似浸水的蜘蛛网。
我和贾太太结下梁子?,?很简单?,?贾老板唯一着迷的非处子,就是我。
我第一个金主包养到期后?,?米兰为我找了三个备胎,他是其中之一?,?他原本不乐意要,毕竟开过苞的?,?脏了,但他听说水妹的大名,按捺不住了,我在包厢表演了我的绝活?,?他眼睛都直了,出价是其他两位客人的三倍,要包我一年,若非贾太太听到消息杀来制止,贾一手必定成为我的一段往事。
贾太太不在乎他玩雏儿,商人嘛,谁不是欢场纵欲,然而贾一手打破原则包我,她慌了?,?她怕玩出真格的。
米兰说,男人吃肉,女人犯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吃肉包含吃喝玩乐,而犯贱,除了自己贱,还喜欢耍贱人。
在正室眼中,二房就是贱人,大房耍二房,二房算计大房?,?明着硬碰硬,妾没好果子吃?,?正妻最喜欢同仇敌忾多管闲事了。
我催促柜员结账,低头拨弄长发遮掩脸庞?,?巴不得她瞎了?,?然而事与愿违,贾太太长相丑,眼神儿好?,?她人没到跟前,令我讨厌得不行的腔调忽忽悠悠飘了过来。
“哟?,?水妹?,?一年多不见,你更水灵了。”
她不由分说摸我衣裳的布料?,?啧啧咂吧,“江浙最好的丝绸?,?东北很稀罕的?,?别说做裙子穿?,?店铺裁一尺都难。”
我面无表情扯回她揪住的裙摆?,?她也不恼?,?嘴皮子小刀片似的,“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一朝升天的鸡呢?”
旁边的太太听出她阴阳怪气奚落我?,?帮腔附和说,“升天的鸡再得道?,?也成不了凤凰呀,顶多是一只插了彩毛的火鸡?,?自以为富贵风光,扒了那层假毛,骨子里还是廉价肮脏的丑东西。”
她掩唇笑,尖尖的腔调做作得像死了爹一样?,?“也不知道她们图什么哦?出去卖肉也赚钱,偏要钻笼子里傍靠山,被人家太太打得鼻青脸肿,丢尽了家里人脸面哟。”
我既不怯场,也不窘迫,扬着下巴皮笑肉不笑,“贾太太,您老公莫非又包了雏儿双飞,留您闲得难受?,?出门撒火呢。”
我抚了抚耳环,故作惊讶,“贾老板的生意做得真大呀,我想起来了,丽海的菲菲,她可是十五万的天价,被您先生拍得初夜呢。”
我前仰后合笑,“你猜怎么着,她回丽海呀,和那群小姐妹儿兜底,贾老板摸她时?,?还念着您这位结发之妻呢。他感慨万千说,我家的黄脸婆?,?脱了衣服狐臭,那臭味?,?能熏死一头猪。”
贾太太身边聚拢的富婆们?,?也接二连三的噗哧笑,柜员把包好的礼盒交给我,我得意洋洋握在手中?,?“您呀,别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了?,?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还没闹明白,何必多管闲事呢。我再不济?,?还有至少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