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其实有点不明白,按理说有钱男人不是应该对贫穷女孩的这种自尊感到很特别吗……
妈的,果然不是女主就没有滤镜光环!
她不清楚自己哪做错了,但脑子在飞速寻找补救的办法。
“学长,你知道一斤没脱谷的水稻能卖多少钱吗?”林京墨垂了眼帘,复又抬起来问他,唐天与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自问自答:“五毛。”
林京墨笑了下,笑容清浅纯净:“我十岁的时候,一个暑假能割三百斤稻子,卖一百五十块,就是我半年的生活费。割完了稻子坐着村里唯一的拖拉机去镇上买些好玩儿的东西,都是很便宜的玩具,还有一块钱的小人车,没跑一会儿就会坏,但是我特别爱惜。你听了肯定难以想象对吧,可我从不觉得我自己过得苦。我努力学习,从交不起电费的大山来到东港,才有了跟你们面对面的资格。我不想让这种资格变得毫无价值。有人说过,极端的快乐都是陷阱,能负担起的快乐才是真风景。我希望自己可以看的是那些真风景。”
林京墨说完,唐天与久久未开口,他想起林京墨的那个记事本,那一笔又一笔的零碎开支和乐观又活泼的表情符号,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最终在湖底形成一股强有力的风暴。
他深深凝视着她,迎着她清澈明亮的目光,缓声道:“我的利息可是很高的。”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利息
利息
窗外的喧嚣渐远,屋内灯光一片柔软。
买了水果回来的叶楠楠透过门上玻璃看到的就是两个人缱绻对视眼神拉丝的模样,举起来准备敲门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她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要打扰林京墨了。
把水果放在门口,跟着保镖走到医院大门,她才给林京墨发了一条信息。
坐进车里,叶楠楠拨通了老父亲叶仲叙的电话。
就在这天晚上,叶仲叙第一次听说林惊墨的名字。
……
又过了半小时,林惊墨头上伤口处的麻醉劲儿过了,开始撕扯着酸胀的疼。
她向来能忍,这种痛,跟小时候被山里的毒马蜂咬了一口差不多,但在唐天与面前,她觉得得适当卖可怜。
于是,林惊墨蹙起眉,倒也不用装什么,不忍着就够了,表情拿捏的自然十分真实,眼眶里包着泪要落不落的模样,轻松激起唐天与的怜惜。
唐天与摸了摸她的额头,冷峭的脸上也带了些许人味儿,跟着拧眉道:“要不开点止痛药?”
林惊墨攀上他的手腕,努了努嘴:“不要了,人家说止痛药有副作用。”
她鬓角出了一层薄汗,发丝都染湿了贴在耳边,一派雨打弱柳之姿,唐天与看得心疼,却也要趁此机会教育两句:“下次还逞能么?”
刚才林惊墨做手术的时候,叶楠楠以为唐天与是她男朋友,把事情交代的很彻底。
林惊墨喃喃出声:“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唐天与觉得小姑娘可能是疼傻了,食指在她鼻梁上弹了一下:“谁是故意找人开瓢的?”
“我是还没反应过来,就冲过去了。下次不会了,一定躲得远远的。”林惊墨乖巧的说,这次确实在她意料之外,她自己也心有余悸呢,还好砸的是脑袋,万一砸的是脸,留了疤,她就真得凭脑子跟这帮人斗智斗勇了。
唐天与这才勉强满意,捏了捏她的脸颊:“算你乖。”
正说着,林惊墨电话收到了一条微信提醒,她点开看,正是叶楠楠发给她的那一条。
叶楠楠的消息也提醒了她,这会儿已经很晚了。
她回复完叶楠楠的信息,问唐天与:“你今晚要在这儿吗?”
唐天与勾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