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里带着血光的斧头剧照放在文章最后。
森林深处湖泊旁藏在暗处的眼睛。
一道雷劈下来,轰隆好似砸在头顶,林惊墨顿觉毛骨悚然,赶紧点了叉推出页面,愤愤盯着门口,心里恨骂,够幼稚的,大学生都不玩这一套了!
十分钟后,程耀司还没回来。
林惊墨开始频频看时间,先前的什么春水碧天听雨眠的心情全没了,劈劈啪啪嘈杂无比,林惊墨凝神,总感觉这些落雨会隐藏什么坏人来的动静。
这么久,难不成掉陷阱了?
想起他之前说的树林里有一些之前遗留的陷阱还没清理,林惊墨又等一会儿,准备他打电话,结果眼睛一扫,他没带手机出去。
她等不下去,从工具箱里翻到一个手电筒,一拎伞,也投身雨夜。
“程耀司”
林惊墨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无人应答。
去个卫生间能去多远,几米外对着树杈子就地解决不行吗?
林惊墨扭头看帐篷外风雨飘摇的小挂灯,虽然就两盏,还昏昏暗暗,但此刻看起来却那么的有安全感,每走远一步,她都心跳的厉害。
手电筒一开,能见度变低,入眼全是在雨中被冲刷的植物树干,惨白光芒下变成接近黑色的墨绿色,非常适合发生凶杀案的氛围。
“程耀司”
林惊墨呼吸难继,她握紧伞把,在地上分辨足迹,找到一串跟着往前走,还没听到回音。
他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不会真掉陷阱晕了所以才应不了吧?
林惊墨顺着足迹往前,到了深处草坪上,足迹不显了,她的伞在林子里撑不开,为了避树枝侧打着,风雨灌入,背面一下湿透。
四月的夜晚又是在山里,不能说冰凉刺骨,但也十分提神醒脑了,林惊墨打了个激灵,加快脚步一边喊一边走,手电筒的光跟着她的步调起伏,光圈里的雨滴往眼睛里飘。
她忽然一定。
那是什么?
一道二十厘米高的黑影在身前四五米处飞速蹿过。
林惊墨心上像被人用毛玻璃划拉黑板那样刮了一下,冷意从后脑勺蹦到脑门儿。
她一转身,伞被卡在树枝上,也不管了,拔腿就往来处跑。
双眼被风雨迷地看不清,远远只有一点昏黄的光指引方向,林惊墨朝着那抹亮色以最快的速度飞奔。
“跑什么?”
她身形一滞,被人拦腰截下来拉到怀中。
林惊墨本欲惊恐的尖叫,听出是程耀司的声音,一半卡在喉咙里,刚松了口气,又抬起手打他胸膛:“你吓死我了!你去哪了!”
程耀司手里的伞往她头顶一举,道:“碰见只躲雨的兔子,想抓没抓到。”
林惊墨真的是满脑子黑线,程耀司野外抓兔子谁能想到啊。
她懵懵地睁着眼,眼尾还有残留的雨水,小脸透白,嘴唇却发红,程耀司看得心里一软,问:“你怎么出来了?”
二人往帐篷走去,林惊墨不知自己是不是刚才太紧张了,脚麻膝盖僵,半边身子借着程耀司的力气,听他这么说,小声埋怨:“你这么久不回来,怕你掉陷阱晕死了。”
她语气冲也掩不住那点担心。
伞外雷雨交加,一泼一泼的凉气,程耀司嘴角轻扬:“那你要称心如意了。”
林惊墨一瞥看去,只见他半边下颚,心里好像有根弦被轻轻拨弄,故意道:“对啊,所以我要去确认一下。”
程耀司没接话,搂着她继续走,几步后,两人一起停下。
帐篷不知什么时候被掀翻了。
好好的露营地现在一片狼藉,东西湿的湿,倒的倒,犹如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