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找不到leni。
林惊墨刚才还在想这小家伙不知道跑哪去,原来她是躲在一个掏空的树桩里,等不到林惊墨,还无聊的玩儿了一会儿自己手腕上的儿童手机。
leni跟林惊墨说着话,眼睛瞅着旁边人高马大的程耀司,遗传自父亲的绿色瞳孔像海藻在里面摇曳,一看就是颜控发作。
她趴在林惊墨耳边,表情还很害羞:“Onkel ? ist ? so ? sch?n(这个叔叔好帅)。”
林惊墨忍不住笑,然后板着脸装严肃:“Er ? sieht ? einfach ? gut ? aus,eigentlich ? b?se(他只是长得好看,其实是坏人。)”
leni一下也跟着表情严肃起来,她似是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林惊墨,接着,便被一道纯正而流利的德文发音吸引去视线。
“Lehrer ? wie ? Sie ? werden ? in ? Deutschland ? beschwert。(你这样的老师在德国会被投诉)”
林惊墨一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分明观察了程耀司的表情,还以为他不会德文才那么说的,没想到这人演技也不错。
当人面说坏话被拆穿,林惊墨只能脸热着硬装若无其事,也不敢抬头看他,对着不明所以的leni眨眨眼。
程耀司没久待,他走到离几人不远处的保镖身边说了几句什么便走了。
leni玩累,林惊墨带她回去找妈妈。
又安然度过一个上午。
还有一点不知道该不该庆祝的是,林惊墨感觉程耀司对她的态度好像有一点微妙的变化。
如果比喻起来,那大概是从一个可有可无的垃圾,变成了讨厌的垃圾。他往常强烈的无视和淡漠的不屑,似乎多了那么点值得在意的生气和恼火。
但她的那番话应是起了作用,在他离开前,她发现,自己好像又变成了他眼里的可有可无的垃圾。
好歹没一路往下降不是?
林惊墨乐观的想。
合同
合同
酒店露天咖啡馆里,安夫人跟程耀司正相谈甚欢。
安夫人虽然三十多岁比程耀司还大点,但她保养的很好,又有顶级贵妇的成熟风情,和矜贵薄冷的程耀司坐在一起,宛如璀璨夏花与海上浮冰的碰撞,有种八杆子打不着的相谐。
林惊墨领着leni出现时,就像忽然冒出来的两个电灯泡。
安夫人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她说要和程耀司谈事情,叫林惊墨跟leni在另一个桌子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