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刻上这对数也有这重心思在的。

陆时回过头,直勾勾盯着卢希安胸口挂着的复古戒指。

卢希安敏锐地注意到了陆时的神情,发现陆时盯着复古戒指的眼神中充满炽热的温存,他显然明白了些什么,伸手紧紧攥着戒指,斩钉截铁道:“我的这枚是数字284,你的那枚是数字220,天生一对的数字,我一直都明白你的意思。”

“一直都明白,你确定?”

“确定!”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没用了,我那枚扔掉了。”

“你一说谎就会下意识地咬嘴唇,就像你刚刚那样。”

陆时一时间答不上来,因为他确实说谎了,那枚戒指这些年一直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卧室床头柜抽屉的最里层。

沉默了一两分钟,陆时倔强地开口道:“没有,我没有说谎,我那枚确实被我扔掉了,扔大海里了。”

……

周凯得知陆时和卢希安要走了,说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到何时去了,约定明天晚上七点在全兴路大排档碰头。

他们两人到的时候,周凯在大排档卖唱,挎着一把吉他,背着双肩包,手里拿着话筒,身边有个简易的混响,路人点歌每首二十元,他唱流行歌曲,也唱民谣和自已的原创,大多是情歌,且多是失恋失意无奈又不甘,这好像是寻常人生的必不可少。点歌的大多是女生,且多是正失恋或曾经失恋过,因此,他的歌声很对她们的胃口。

陆时看着自信歌唱的周凯,或许是这些年的流浪经历给了他底气和勇气,毕竟也算是阅尽千帆、行尽万里了,陆时心里忍不住感慨万千,很幸运在这里再次遇到了他,一个把音乐当干粮的人,他的人生两岸风光尽管不都是春花烂漫,他的歌却如轻舟已过万重山。他的音乐里,更多的流露出历经辛酸后的淡定与对生活对朋友的真诚,他通过音乐表达所剩无几的青春以及还未干涸的理想,一个人,一把吉他,像个行吟诗人般为南来北往的游客静静的吟唱。

周凯在人群中看见陆时他们,唱完刚点的歌,便大步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你俩过来了。”

坐在折叠塑料凳子上的卢希安接话:“凯哥,你这现场发挥简直不要太稳。”

周凯得意地笑着说:“还凑合。”他接着又试探性地问问:“你俩要试试在这街唱,体验一番吗?”

陆时连连摆手,说道:“在三亚后海的时候,你已经见识过我五音不全有多严重了,我就不在这丢人现眼,砸凯哥招牌了。”

“我想唱一首”,卢希安从凳子上起身,接过话筒,走到对面,开始弹唱杨幂的《刺猬的拥抱》,歌词是这样的:“怎么会爱成这样呢/是不是我们都疯了/把情人当成敌人了/谁知道刺猬都怎样拥抱/才不会痛到放掉/我的自尊和你的骄傲/能不能和好……”,充满故事感的歌词、优美动听的旋律相得益彰,令人沉浸。

歌声响彻在大排档的空间里,没有被嘈杂所冲淡或挤压,反而更有了一种醇厚干净的韵味,更像是一种从心底出发的倾诉,陆陆续续有类似过往的路人驻足聆听。

卢希安深情、磁性、低沉的嗓音让对面的陆时入了迷、乱了情。歌声如水漫延过堤防,洇湿陆时的心房;歌声如泥鳅钻沙,钻进陆时的心房里。

歌毕,卢希安紧接着说道:“纵使满身是刺,总会有人爱你身上的刺,而不是让你拔掉,因为对方知道,这些年这些刺保护了你。爱你的人会跨上装满熟透樱桃的篮子,去见你,把甜甜的樱桃扎满你所有的刺,再紧紧地拥抱你,希望大家珍惜眼前人,不要让你的遗憾与他有关。”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倏地收拢,围观的路人释放了难以言说却汹涌澎湃的情感,现场掌声与叫好声此起彼伏。

“回去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