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遭受不公对待是一种不幸,孤独而又无助地消化这种不公是另一重不幸。

又一周多过去了,陆时主动提了辞职,虽说是主动辞职,但人事处似乎生怕陆时赖着不走,要求他先写下保证书,承诺必须限期立即办完所有辞职手续。

这样看来,陆时更像是被扫地出门。

动静闹这么大,卢希安自然也知道了,瞒是瞒不住了。

“我知道你委屈难过,但你就是这样,有点伟光正,什么都要去管,感觉什么都是自已的责任与使命似的,这次正好可以长长教训。”陆希安是既心疼又生气。

陆时没回答,端起水杯猛地的灌水,试图将委屈与烦躁咽下肚中,还是忍住,反问道:“我伟光正?”

“那么多同事,为什么你总要冲到前头,就那么爱出风头吗?枪打出头鸟,你不明白吗?这下好了吧,又把工作搞丢了。”

“我的学生出事了,我不该出面吗?后续我在课堂普及相关知识,是怕有类似事情发生,这是出风头?”陆时反唇相讥,手紧紧握着水杯,指节泛白。

“就算要弄性教育,学校不会找专业的老师来做吗?你反正一直是这样,从读书那时候就喜欢强出头,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陆时愤怒地拍打着桌子,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青筋从手臂突起,手背各种血丝清晰可见,皱起眉头,说道:“我没那么想,我只是做了自已认为对的事。”

“你怎么总是这么固执已见,这的理想主义?你看这次,出了什么岔子,他们第一个就会怪到你头上了,不管是学校还是家长。”

“总比你好,你就知道工作,就知道钱,太物质,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哪会去在乎其他的人和事。”

“你不能道德绑架我呀。”

“我绑架你了吗?”

“我承认我有野心有物欲,但我对你还不够在乎吗?别人干了这么多事情,你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你还倒过来说别人太自私太物质。”卢希安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猛地砸在地上,咖啡溅得到处都是。

陆时低头看着地上的咖啡,她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我对你没付出吗?”说完,他开始默默地收拾起行李。

卢希安走过去,去拉陆时收拾东西的手。

陆时轻轻挣脱开,眼神里带着一丝伤感,连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别拦着我,你心里清楚得很。”陆时把一件叠好的衣服放进箱子。

“我清楚的,真的。”卢希安急切地解释着。停顿了几秒,又继续说道:“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吗?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陪你去洗漱,好不好?”

陆时摇摇头,说道:“那是我的学生,是除了你,所剩无几还在乎的了。”

卢希安发现陆时是认真的,踢着行李箱,一脚一脚砸在上面。

卢希安想抓陆时的手,抽开,再抓,又抽开。

俩人暗自较劲,都没少用力,拉扯推搡中,行李箱掉在地上,散开了。

陆时也不管行李了,直接出门了。

有工作电话进来,在气头的卢希安也不想哄了,想着陆时等下就会自已回来,没有追出去。

处理完工作,卢希安去收拾散落的行李箱,发现了一个精致的被保护的很好的本子,拿起来,一页一页翻阅着,貌似是心情日记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