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大型的服从性测试,坐了无数的地铁,无数里程的地铁,天天在地铁地底下钻过来钻过去,而且呼哧呼哧赶,但时间还是用那么多。甚至,有时候他感觉自已真的跟个地老鼠一样,在地底下爬行,心中感叹还是外面的世界广阔呀,真是得去地上走走。
此刻的陆时就在地上行走,行走在金色的朝阳里,不慌不忙地朝单位走去,踩在地面平稳踏实。等灯绿灯时,看见路边树叶缝隙间漏下来的点点光斑,随着微风在地面上跳动起舞。
路过一个路口,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看着确实是学生模样,男孩子唱得很不好听,五音不全还在颤抖,胸前挂着个牌子写着给他重病的父亲筹钱看病。陆时没忍住扫了200给他,他立马站直了,接下来就是近乎九十度的鞠躬,带着哭腔用话筒说:“谢谢哥哥,谢谢,谢谢……”
路边卖艺或者乞讨的,陆时只能分得清那些拿个纸板写钱被偷了回不去求路过的好心人给几十块钱路费的这种是骗子。但是,那种卖艺唱歌,写着给家里人筹钱的,陆时真的分不清是不是行骗的。
陆时不希望是真的,但是如果是骗子就太可恶了。可是如果是真的,又希望他能顺利,看起来真的只有十岁出头的一个孩子,眼睛红肿红肿的。
“路上看见年轻人跪在路边的,写个牌子,放着音乐的,感觉都是骗子,也可能是我偏见了,不过大概率感觉还是你天真了。”一行的同事刘老师平淡地说着。刘老师是个秃头的中年地理特级男教师,俩人在半路上遇到的。
“确实很多骗子。我看到的公开行乞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是骗子,包括但不仅限于蹲街边写粉笔字的学生、穿骑行服推山地车的驴友、地铁上吃得白胖衣着复古逐个骚扰乘客要零钱的老太太、情人节拿着残次玫瑰花在街头纠缠情侣的小兔崽子。”陆时如实地说着自已这些年碰到的糗事。
“那你怎么还给他转钱了?”刘老师不解地问。
“周围还有一些老人给他放了现金,我们离开之前他已经唱不下去了蹲在那里擦眼泪,总觉得这个应该不是骗子。”
“是真的话,希望这孩子找个机构帮忙网络众筹吧。哎,年纪看着就比我家小孩大一点。”刘老师的同情心与同理心有那么一点点的流露出来。
“就算是骗子,希望不是被他人逼的来当骗子,那简直……”陆时不敢往下去细想了。
陆时有时觉得他自已好像处在一个割裂的折叠茧里,内心与外界的相背而驰,觉得人类的伪装的正常化,感到一种荒谬式的魔幻感。真心被一次次践踏和欺骗,讽刺他的天真与愚蠢。只有在积累到一定程度的负面后,才学会适应这个当下的虚伪与欺骗呢,也许吧。
下午开大会,拿个本子和晨光中性笔,整整三个小时了,还没结束,有的领导超时了还滔滔不绝,直说得口干舌燥,也不管与会者是否已睡意来袭、哈欠连天。
陆时发现身边人已默默打开开心消消乐,他自已也已昏昏欲睡,晕乎乎的。
结束了,这大会结束了,时长三小时三十七分钟。
回去的路上,陆时看这天阴沉沉的,正想着等会是先去买菜,还是先去收衣服,就有个骑电动车的男人上来就是先给他一条数据线,接着又是一个传单。
陆时当时还是懵懵的,就接过了数据线和传单,秉持着应有的素质和礼貌,陆时东西都收下了,男人让他扫个码给个好评不过分,他就扫了。这一步的时候就应该把东西扔回去然后转身就走了的。可惜犹豫了,扫完后,就来了个抽奖,不出陆时所料的,是个似乎看起来不便宜的产品平板电脑。
但陆时没料到的是,那两个业务员是一副很惊奇的样子,说道:“兄弟,你真的是锦鲤,其他人都是抽到纸巾和电饭煲什么的,好像还没见过有人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