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言灿森发现家里突然被查封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只能无奈地收拾行李,走出曾经的家,去寻找临时的住处。
言灿森小时候虽然常常抱怨言爸忙起工作来,就像忘了自已和家里一样,总是因公忘私,想方设法帮群众解决实际问题,但心里还是很为有这样的父亲感到自豪,自已也是父亲的忠实读者。他不相信爸爸会变成这样。
言副市长被捕进了监狱,言灿森前去探望就去监狱看望言爸。
言轶杰问道:“儿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言灿森想了想,回答说:“家里被查封了,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那工作的事呢?”
“还没签工作。”
“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学哲学,不好就业,你偏不听。”
“我自已会看着办的,会找到的。”言灿森斩钉截铁地答道。顿了顿,看着言爸手上的镣铐,而后声音哽咽地说道:爸,你的事情还有转机吗?我能做些什么吗?”
“爸爸犯了事,被抓了,要受到惩罚,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言副市长长长叹了口气,给儿子写了个纸条,说:“你去找刘主任,他会给你安排。”
言灿森疑惑地问:“这管用吗,爸你都这样了?”
言副市长接着说:“想当年,我想让谁升就让谁升,现在我想让谁进来谁就得进来,去吧,照样管用。”
常言道,“上帝让人灭亡,首先让你疯狂。”言灿森瞬间懂了,他明白言爸在官场多年,可能手里握有不少“志同道合”的人的不可见人的把柄,他明白了言爸早已疯魔了,都到这般田地了,还在想着搞这种事。
言灿森拒绝了,认真地告诉言副市长:“爸,工作的事,我会自已想办法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自已多多保重。”
回到宾馆,言灿森看着他从家里拿出来的小说愣出了神,没错,就是言爸的那篇获赞无数的小说《风和日丽》。忽然,他痛哭起来,动静特别大,“嘭”地坐在地板上,犹豫地望了一眼那本书,然后决绝又悲伤地开始撕书,撕着撕着就开始掉眼泪。
言灿森回想着言爸他这辈子只在体制内和国企呆过,但他是个非常性灵的人。他喜欢写作,喜欢文字,喜欢一个人在自然中散步,自由自在。淋着雨,不打伞。在暴雨的夜晚,他会冲出家门在雨中酣畅淋漓地大笑。是这样纯粹的,外放的能量。但他相信的是什么呢?人,得混得好,还是得当官,得有权有钱。
没多久,新闻就据实报道出来了。
新闻主持人十分流利地口播着这则新闻:“原副市长言轶杰因涉嫌受贿被逮捕。言轶杰在被调查期间被指控多项严重违纪违法行为。他被指责丧失理想信念,背弃初心使命,懒政怠政,主动‘躺平’,搞投机钻营,结交政治骗子,对抗组织审查,搞迷信活动;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违规为其子操办婚宴,接受可能影响公正执行公务的宴请、旅游活动;违反组织原则,违规为他人职务调整和晋升提供帮助;廉洁底线失守,违规收受礼品礼金,违规拥有非上市公司股份,利用职权为其子经商办企业谋利,搞权色交易;家风不正,道德败坏;把公权力当作谋取私利的工具,大搞权钱交易,利用职务便利为他人在工程承揽、企业经营等方面谋利,并非法收受巨额财物。因此,言轶杰被开除党籍和公职,并将其涉嫌犯罪问题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
卢希安看到这则新闻很是惊讶,感觉有点不可置信,在他记忆中,言爸是个勤于政事、为民办实事、为人平易近人的好官,可能言爸正因为太过忙碌,儿时的言灿森才会时常向作为家教的卢希安抱怨父亲没时间陪他吧。
卢希安对陆时说道:“以前给他家小孩做家教时,有过不少接触,那时他真是个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