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我看你出现什么幻觉了吧。”

“发错人了,不好意思。”

结果周三训练,苏南不仅给陆时加了两组,最后拉伸放松时还贼用力。

陆时嚷嚷着:“疼,疼,疼。”

苏南说:“没办法,吃了炸鸡力气变大了。”

陆时气急败坏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回学校的路上,陆时嘴里还一直在吐槽苏南,途中偶遇一位奶奶躺在花瓣中拍照,陆时刚想拍下这一幕,一位爷爷突然闯入镜头。他一手拎着包,一手抓起地上的花瓣撒在空中,制造氛围感。

这个周末,陆时又带卢希安回了小河直街。

深夜,人们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在脑海里慢慢构建着属于自已的伊甸园,在这个时候让很多个不一样的人存在于同一副身躯中。

夜里,卢希安又梦到了一家三口去海钓。

阳光洒在车窗上,折射出温暖的光芒。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妈妈安静地“睡着”,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而驾驶座上的爸爸则专注地开着车,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的道路。他自已呢则满心欢喜地坐在后座,调试着爸爸为他准备的鱼竿。

然而,随着梦境的推进,画面中的一张张面孔却开始逐渐放大起来。

妈妈她那白眼珠上浮现的红色血管清晰可见,那些血管如同一丝丝诡异的红线,在白色的眼珠里蜿蜒交错,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妈妈的脸开始慢慢地扭曲变形,原本温柔美丽的五官渐渐变得狰狞可怖,最终竟然完全变成了一只面目可憎的怪物。

爸爸的脸上长出了锋利的獠牙,眼睛闪烁着血红色的凶光,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而卢希安自已,则惊恐地发现自已的身体正在不断缩小、变形,最后变成了电影《寄生虫》开场画面中桌上出现的灶马蟋,一种常栖于灶台、杂物堆、阴湿地的昆虫。

獠牙猛兽打了个喷嚏,这只灶马蟋被弹出了车外,被丢弃了。

更糟糕的是,那辆原本平稳行驶的汽车突然失去了控制,径直朝着大海冲去。

灶马蟋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和车子里的怪物一同坠入深不见底的海底。

街上在喷杀虫雾,灶马蟋只能慌忙逃窜蟋,沿着坡路、街道、台阶、地下隧道一路落荒向下,渺小与狼狈。梦里这段逃亡是俯拍视角。

灶马蟋透支着自已最后的力量,爬上了糊着旧报纸的窗,看到街上的行人、车辆,还有垃圾堆。显然,这是一个底层人聚居的社区。

即使看到醉汉在窗户边撒尿,一股子尿骚味迅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灶马蟋也敢怒不敢言,无可奈何。

恐惧与无奈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以至于影响了现实感官,浑身颤抖,他猛然惊醒,好长时间都在哈哧哈哧地大喘气,恢复正常呼吸频率后,嘴里反复念叨:“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声音带着深深的愧疚和懊悔。

折腾好久才记起伸手去摸了枕头下的手机一看,凌晨两点半,这会不管困意有多重,卢希安短时间也睡不着了,因为确实没法一下子从梦中惊恐的状态脱离出来,什么也都做不了,没有任何的嘶吼,心底深处的一角无声崩塌。

或许是动静有些大,陆时醒了,问道:“你又做噩梦了吗?又是那个场景吗?”

卢希安侧过身,转过头,看着陆时,发现他脸上担忧的表情,出声抚慰道:“嗯,吵醒你了吧。每次都是差不多的梦,我也习以为常了,时间还早,你接着睡吧。”

陆时挪过去一点点,伸手轻轻怀抱住卢希安的腰,说道:“真的还好吗?”

“嗯。”

“你好像已经很久没做这个梦了吧?”

“我们认识以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