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着他。
端午假期临近,陆时便想着邀卢希安回家一起过节,卢希安一口答应了。
一大早两人便上了公交,大家都站着,摩肩擦踵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陆时和卢希安挤在一起,卢希安头顶上方刚好有个扶手,他伸手抓住,而陆时东摇西晃,只能挣扎着偶尔扶一下他。一个刹车,陆时差点摔倒,卢希安一把将陆时揽进怀里。陆时想努力站起来,但是车很不稳。他一只胳膊把陆时抱得紧紧的,低头对陆时说,“老实待着,事多的!”
陆时拗不过他,只好乖乖贴着他胸口。扑通,扑通,隔着他的衣物,陆时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声四平八稳,倒是陆时自已心跳加速,脸皮滚烫。那一刻似乎周围的人生嘈杂都听不见,不知道过了多久,卢希安的声音把陆时从幻想中拉回现实,“嘛呢?睡着了?”
到小河直街站了,车上的人也已经下得差不多了,陆时却还躺卢希安他怀里,缓过神来,两人也一前一后下了车。
天蔚蓝,云洁白,阳光透过路旁树叶的间隙,洒下一地光斑。忽而,一阵风吹过,光影轻轻摇曳。街上行人较少。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着。
走进小巷,推开门,两人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是小时回来了吗?”
“外婆,今天我带了个朋友回来。”
“小时你带朋友在屋里坐会,我就出来。”
见外婆从厨房出来,卢希安主动上前问好:“外婆好,我叫卢希安,叫我小安就好。小时说佛手酥是外婆的心头好,我带了点过来。”
外婆看了看桌上的点心盒,接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卢希安,连连点头,笑着说:“小安,你这小伙子长得可真高,是个芝兰玉树的少年郎,你可是小时头次带回家的朋友。”
陆时一听,拉着外婆,撒娇道:“外婆,我也不矮呀,脸长得也不赖,可是继承了你的优良基因呢。”
“你是不矮,可小安比你高个头也是实话呀。”
“哼。”
这种温馨的氛围和对话,把一旁的卢希安逗笑了,心里很是羡慕。
外婆打算包粽子,卢希安就自告奋勇去厨房里帮他外婆打下手,感受得到外婆很喜欢卢希安,在厨房里跟他讲了很多陆时的事情。
“小安,你知道小时是和我生活的吧。”
“外婆,这个我知道。”
“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好。”
“有对恋人,男人是个军人,女人是个舞蹈演员。相距五六百公里的感情是发手机时简短的问候,是野外驻训连续的‘失踪’,是聊着聊着石沉大海的消息,是每日的琐碎撕裂爱情一层层包裹的甜美外衣。平时的他们两地相隔,即便在假期相见,也是短暂相聚便要匆忙告别,他们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有次女人脚意外受伤了,做了手术,以后高强度的舞蹈练习是不可能了,转业做了儿童舞蹈老师,担心男人在外训练放心不下便未曾与他提起,后知后觉的他内心充满愧疚,但女人却说,‘他的关心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他退伍回来,当了消防员,发现女人特别喜欢的芭蕾舞鞋,破旧不堪地被丢在了角落。他回想起女人穿芭蕾鞋时候的模样,就在那张一直挂在墙上的照片里。于是,男人开始着手修理舞鞋,等修好后装进礼盒送给女人,男人对女人说,‘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观众,想要跳舞的时候,就在我面前跳吧’。两人就这样结婚了。”
“这是小时父母的故事吧?小时和我说过一点。爸爸是名退伍军人,性格粗犷大条,为人刚正不阿,坚守原则底线,很是大男子主义。妈妈以前是名舞蹈演员,多愁善感的文艺女青年,心思细腻,特别喜欢读诗,向往浪漫,但也是个会过日子的,勤劳能干。其他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