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都三十好几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所以,他很明确地拒绝道:“不感兴趣,我还要锻炼,不说了。”
锻炼完,苏南早早来到了和言灿森约好的商场电影院门口。
看电影时,言灿森无视旁人,将头靠在苏南的肩上,苏南一直把他的手握在手中,还时不时地给其投喂薯条,粘了番茄酱的薯条。
电影看到三分之二,这时电影里正好是一片星空,整个电影院宛如星空下的草原般浪漫,言灿森觉得气氛烘托到这儿了,便凑了过去,在黑暗中来了个番茄味的吻。
结束之后,俩人双手紧扣地走在路上,外面有些冷,苏南紧紧地攥住对方的手放在口袋里。
言灿森一时傲娇起来,说道:“要你背我。”
苏南果真蹲下身子,“来吧,上来,我背你。”
言灿森一跃而上,将头枕在南人的后背上,呢喃道,“你真好。”
苏南拍了拍对方的屁股。
多年以后,言灿森整理旧物时翻出那两张褪色的电影票根,座位号13、14还粘着当初的番茄酱糖浆。
大概是因为这段日子生病了,再加上工作忙个不停,晚上苏南没硬起来,即便言灿森“搔首弄姿”也只是换来他的压力。
苏南不耐烦地拔下套子,转而起身,亲了言灿森一口,说:“状态不好,等工作项目完成后再说。”
言灿森走进浴室,墙面瓷砖有几块脱落,一瓶舒肤佳沐浴露即便倒着也弄不出液体。言灿森烦躁地把沐浴瓶甩到浴室门口,走进却听见门外的苏南正在用手奖励自已的呻吟声。
洗完澡,苏南在书桌前看项目计划书,旁边的垃圾桶里的有揉作一团的纸巾。
言灿森也有事情要处理,穿好衣服,把厚重的笔记本放进电脑包,骑车到附近的麦当劳或肯德基办公。
苏妈突然打电话过来,苏南不耐烦地接了起来,问道:“妈,怎么了?”
“你最近有遇到合适形婚的对象吗?”
形婚的方案再次被家里人提上了日程,可苏南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或者说根本没花心思在这。
苏南看着进入xP系统的笔记本发怵,静静地等待系统桌面被完全显示……
夜已深了,檐下的新藤正借着月光舒展卷须。它让苏南想起了言灿森在城中村逼仄的单间里深夜加班时亮着的台灯,想起了头些年他自已拒绝相亲时抿紧的嘴角,想起他自已把家里长辈塞来的“人生指南”轻轻搁在茶几上的模样。这些静默的坚持,原是最惊心动魄的反抗。
这些年,他一人需要抵挡整个家族的炮弹。上次回家,甚至有邻居直接上门给他介绍对象,还好被父母挡了回去。
三姑六姨会问,买房了吗?买车了吗?带女朋友了吗?
攀比,苏南越发觉这是人的本性,无法改变。对此,可以不在乎,但还有那么一丝在乎家人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会在乎这些外界的东西,还是得拥有这些东西。
因为,在一定程度上来讲,世俗的成功让人有自由的权利。当人没有更多致富之道时,欲望会让自已失去辨别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