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是谁在玩手机?”

身后已经喝醉了的朱莉将犀利的眼神投向她身上,“是奥萝拉!”

“抱歉抱歉,”奥萝拉心虚地放下手机,在女孩们的嬉笑声中回到原来的位置,“我现在就过来。”

……

派对进行到清晨八点才停止。

在酒精和熬夜的作用下,奥萝拉在中午一点五十五才听到“叮铃铃”的闹钟,她睡眼惺忪地推开身上压着的另一个女孩的手臂,把吵闹的闹钟关了。

然后在看到那个时间她一个鲤鱼打滚,冷汗都快流了下来。

奥萝拉火急火燎地披上外套,像刚学会走路的鸡般插着脚踩在躺得横七竖八的宿醉高中生的缝隙中逃出卧室。

刚准备合上门,结果发现朱莉身上盖的被子全部被踢掉的奥萝拉一拍脑门,又跨栏似地跑回去替她掖好被角,这才离开。

完蛋了,完蛋了!

奥萝拉以惊人的速度跑向《星球日报》大楼的时候脑子里面全部是这句话。

她就不适合啤酒这玩意,昨晚玩太嗨一时头晕答应了康纳的邀请,结果一觉睡过去差点忘记了这个约定,要不是她有个午休闹钟忘记取消,今天可就要彻底当了只鸽子。

幸好朱莉家离《星球日报》大楼不远,奥萝拉跑过去只要20分钟。

她一开始还是想坐出租车挣扎下的,但今天通往《星球日报》大楼的这条街道不知为何比以往都要堵,似乎全大都会的车都聚集在了这条街道上。

街道上车辆的喇叭声此起披伏,大都会群众纷纷焦急地把脑袋探出车窗。

“走快点,快点!我们都赶着去见他一面,他回来了!”

谁回来了?

这个问题在奥萝拉的大脑里面停留了一瞬,如风般向后掠去。

她接着向前跑。

周围的人不知为何也和她一起跑了起来,大家好像在进行田径比赛似的,不管是十几岁的学生还是七老八十的老人,都疯狂地朝一个方向跑去。

他们像游泳池里面密密麻麻的游泳圈,被人造海浪打得像同一个方向奔跑,时不时撞到同类。

奥萝拉喘着粗气问:“你们为什么要跑?”

大都会人:“你不也在跑?”

奥萝拉喊:“难道你们也有个快要迟到的约会?”

“不,”离她最近的那个大都会人哈哈大笑,“这里居然有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孩子!你一定没看手机上的新闻。”

她身后的另一个大都会人打趣道:“如果你要去约会的话就别走这条路了,今天下午这条路绝对比卢浮宫的《蒙娜丽莎》前方的通道还堵。”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每个人眼中都充满希望。

似乎在这一刻有某种统一的信念流淌在他们的体内,他们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如此坚定。

奥萝拉的额头上凝结出豆大的汗珠,她不该在宿醉和熬夜过后的中午参加这种田径赛的,真该死。

她的喉咙发痒,大腿微软,速度渐渐慢下来了。

离她最近的大都会人扶起她的小臂,“我来帮你,孩子。都跑到这里,停下就可惜了。”

“谢了,女士。”奥萝拉感激地说,她接着旁边那位中年女士的力量完成了最后的冲刺。

但他们这些从不远处跑过来的人还是被堵在了外围。

前面全部都是拥挤的人群,人们摩肩擦踵,连可以挤往前方的缝隙都没给奥萝拉留下。

正当奥萝拉准备打开手机给康纳发条信息的时候,她周围的人发出了震天撼地的欢呼声。

他们在为什么而欢呼?

奥萝拉茫然地看向四周,情绪激动的大都会人似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