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此事成了一块试金石,人人都有立场,这立场背后的结党营私,也随之浮现在湛缱眼前。

“帝妃是在前线犯错回京的,怎配得上皇家的仪仗?戴罪之身入宫,还敢如此猖狂,圣上没有剥他名位已是十分仁慈。”

燕伦自以为能拿捏皇帝的圣意,阴险地道:

“常人若是龙袍加身,早已诚惶诚恐,云子玑却能泰然受之,云少卿作为兄长不辨是非,如此维护云子玑,难道你们云家上下都存着谋逆之心?”

云非寒:“......”他几乎要掰断手中的玉板才能控制住打人的冲动!

“够了!”

皇帝一声怒喝,满朝堂都跪了下来。

湛缱从龙椅上起身,用更高的姿态俯视众臣的脑袋:“你们争论的是君臣之道,可朕与帝妃如今是夫妻。”

“朕为妻子披上龙袍,也要受你们这群外臣的约束吗?!”他的声音陡然含怒,威严摄人。

此语一出,整个朝堂的人心都震了震皇帝居然将云子玑视为“妻”?

从来只有皇后能与皇帝并称为“夫妻”!

朝野上下都知道,先帝封云子玑为帝妃,看似嘉赏,实则是羞辱。

“帝妃”说得难听些,不过是男妾而已,况且湛缱从来不好男色,云子玑入宫,可以说是注定要沦为笑柄的。

因此哪怕昨日亲眼目睹他被皇帝披上龙袍,众臣都默契地认定这是皇帝在设局,为的就是今日朝堂之上对云家的弹劾能师出有名,再严重些,湛缱甚至可以抓着这项罪名,把云子玑打入冷宫,剥夺他最后一丝体面。

燕伦是这样想的,就连云非寒心中都十分有数,做好了替子玑担下罪名的准备。

可如今这个局面,实在令人惊疑陛下这是改了性子,对云子玑动了真心?!

“说来昨日之事,的确有人失职。帝妃进宫,没有仪仗,连马车都不曾派一辆,害的帝妃冻伤了身子,高烧不退,朕昨夜照顾了一宿才退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