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把太子之位让给他。”
云非寒听了此言,冷眼打量着北宫巍峨的宫殿,呢喃道:“就算是你坐在明堂上,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什么?”湛尧没听清。
云非寒扯了个难看的笑来应付他:“没什么,太阳快要落山,微臣得出宫回府了。”
湛尧抓着他的衣袖:“你是不是有事瞒我?自从帝妃在边境受伤,你就像变了个人。”
“只是看清了一些事罢了。”云非寒拂开他的手,“齐王殿下还是回永宁宫吧,你只适合被人保护,不适合保护别人。”
云非寒想走得快时,湛尧根本不可能追上他。
他的心症刚好一些,在下台阶时头晕目眩,摔了一跤,险些滚下去,来扶他的是太监和宫女,云非寒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
水,四处都是水。
那些水灌进鼻腔,眼睛,耳朵,燕又柔在窒息中睁开双眼,看到黑白无常朝她走来。
她惊恐地闭上眼睛,再次惊醒时,云子玑的脸映入她的瞳孔中。
“沈太医,她醒了。”
沈勾走到床边,抓过燕又柔的手腕把了把脉,点点头:“帝妃放心,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多谢沈太医。”
燕又柔听到这段对话,才敢确信自己活着,可她看到湛缱也在,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从床上猛然坐起,抱着被子挪着屁股往床角缩,眼泪汹涌而落,口中呢喃着:“你别杀我...你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