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精神触丝像海草一样晃动着,饥渴得围绕在四周,虎视眈眈地盯着丝毫没有反抗的军雌,似乎在计划着如何分食。
闵泽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反而耐心地帮辛克莱尔扣上衣服扣子,一颗一颗,扣得整整齐齐,就好像刚才的亲热都是幻象。
热度久久不能消散,四溢的精神触丝也越发嚣张凌乱,挥舞着,疯狂地想要汲取精神力。
都被闵泽克制下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
闵泽把辛克莱尔的最后一颗扣子系好,还心情颇好地帮对方整理了一下衣领:
“既然你中计了,那么要不要猜猜中计的后果是什么?”
辛克莱尔瞳孔隐约有竖立的形状,在这种高浓度、高匹配度的雄虫信息素包裹下,雌虫最原始的兽性很容易激发出来。
但辛克莱尔目前还能够保持清醒,他瞄了一眼周围按耐不住的精神触丝,扯过闵泽,低声警告:
“不管我的后果是怎么样,我只知道如果你再磨蹭,精神崩溃死的就是你!”
说完这句,辛克莱尔突然闷哼了一声,神色空白了几秒,再回过神后,无力地靠回墙角,急促呼吸着,眯眸看向了吃饱喝足从自已衣服里面窜出来的精神触丝。
那几根精神触丝和其他瘦弱安静的触丝不同,它们活跃地到处乱蹦,一根根有手指那么粗。
辛克莱尔:“……”
辛克莱尔倒也不在意身上酥麻的感觉,他既然选择进来了,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深度结合帮助闵泽度过危险期后,他就可以去洗掉标记。
虽然去除标记的危险性有些高,但以他s级的耐受力和自愈能力,不成问题。
“在想什么?”
闵泽的呼吸已经到了颈边,雄虫的手压了一下他的头,辛克莱尔配合着往旁边歪头,露出了自已洁白的脖颈。
辛克莱尔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刚想要说什么,侧颈传来一阵刺痛,这太突然了,他差点把身上的雄虫掀飞出去!
但实体化的精神力将他死死压制,他分毫动弹不得。
只能一味承受颈部传来的刺痛,与吸吮感。
又是通过吸食血液的方式汲取雌虫信息素……
辛克莱尔肌肉条件性抽搐,他面容难得扭曲,弱点在别虫嘴中,他说话都轻声细语,颤抖着声线:
“……你是不是有病?”
鲜血被不断吮吸,辛克莱尔被压制了许久许久,久到他眼前有些发黑,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雄虫不放过任何一点鲜血,像小猫一样轻柔地为他舔舐伤口,卷走最后一点残血。
辛克莱尔已经无力反抗,被松开后,无力地靠在墙角,呼吸绵弱,眼皮都累到抬不起来,嘴上倒还是再骂:
“你这是……想要我死……”
闵泽慢条斯理擦掉嘴角残留的血,抿着指尖把那点血也吃掉,他的精神海已经得到安抚,十分餍足慵懒,就连四周的精神触丝也慢悠悠地涌回了他的体内,安静地待着。
“我如果想要你死,我就真的听了你的话,同你深度结合了。”
闵泽帮辛克莱尔擦掉额头疼出来的汗,一切尽在把握之中:
“我还不知道你?脾气倔得跟牛一样。我猜猜,你是不是打算在深度结合救了我之后就去洗标记,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肯欠谁。”??l
“至于你的结局,就是在洗标记的时候抗不住排斥,死于精神崩溃,对不对?”
闵泽伸手挠挠军雌的鼻尖,微微笑着,循循善诱:
“呵,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辛克莱尔疲惫地抬了抬眼,眼前依旧一片发黑,最后放弃挣扎,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