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老实回答:“等雄虫体温降下来,主动松手放开雌虫了,一般就可以了。”
闵泽缩在床上,因为热,他把衣领扯开,又因为伤口痛,久久不能动弹,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感觉自已快不行了。
死了,应该就可以回去了吧。
他想回去写作业,而不是在这里忍受非人般的折磨。
从小就没了雄父雌父,被丢在西边破烂宫殿里自生自灭,没有虫照顾他,路过的也管他叫杂种。
他最开始想活下去,他不想死在异界,他想活下来找回去的办法。
但现实逐渐磨灭了他生存的热情。
能够和他接触的雌虫侍从动不动就跪下,他想让对方起来,却换来对方愈发猛烈的害怕退让。
对方给他鞭子,说如果他生气,可以用这个责罚他们。
闵泽用尽全力想在这个黑暗的地方掀起一点水浪,却被腐朽沉重的枷锁困住,叫不出一点声音。
没有谁会听他说话,这些虫只按照他们那套来办事。
平等而自由地活着在这里就是幻想和扯淡。
好热,好痛。
好想死。
“别咬,松嘴。”
隐隐约约听到这样的话,闵泽咬紧的牙关一下子就松开了,后知后觉尝到血味。
这血......是甜桔味的?
闵泽恍惚了一会,睁眼要看,被大手盖住眼睛,视线被完全遮挡住。
身旁冰冰凉凉的,闵泽本能地贴过去,伸出胳膊把对方拦腰抱住,埋在胸膛里,吸那微薄的甜桔味。
为什么会这么甜?
好冰,好舒服,感觉身上都不痛了。
“唔......”
感受到头顶传来一阵推力,雄虫立刻难受地哼哼,如他所愿,那股推力撤去了。
雄虫得以继续抱着自已的桔子树。
辛克莱尔的手掌侧面有一个圆润整齐的牙印,雄虫咬合力不错,都给他咬破皮见血了。
不敢想这一口要是咬在雄虫自已身上会怎么样。
因为发热期的影响,雄虫分泌的信息素越来越多,逐渐填满整个隔离室。
辛克莱尔感觉自已浸泡在一个密封的罐子里,罐子装满了奶糖,他每一次呼吸,甜腻的气息都会润过他的肺腑。
“嘶......”
埋在怀里好端端的雄虫突然又咬了他一口。
即使隔着军装外套,军雌依旧能够感受到尖锐的疼痛。
诡异的酥麻感从被咬的地方蔓延开来。
辛克莱尔一手钳制住雄虫的下巴,迫使对方松口,用力把雄虫推开了一点,刚挪开一点,雄虫立马又开始哼唧:
“唔嗯,唔......”
肌肉紧实的腰被环抱更紧,辛克莱尔去扯雄虫过度用力的双手,却不曾想被凭空冒出来的精神触手给困住手腕动弹不得。
得寸进尺的雄虫重新埋到他怀里,借着精神触手的帮助把军雌放倒在床。
闵泽现在完全不清醒,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s级雄虫的自我保护机制在作用。
雄虫需要雌虫的信息素,雄虫想要寻求安抚,渴求安全感,但空气中的甜桔味太淡太淡,不够,远远不够。
还需要更多。
闵泽半睁着眼,慵懒的金眸俯视身下的军雌,苍白的手指爱抚过雌虫的脸,下滑到喉结滚动处,再慢条斯理地帮对方解开衣领扣子。
雄虫对雌虫信息素的渴求到达了极致。
闵泽俯身下去,虔诚地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被辛克莱尔偏头躲开,这个吻轻轻擦过他的脸颊,留下酥麻的温度。
闵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