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为了当年格斗考试对方帮过自已一把的报答吧。

约尔收回目光:“他,我带走了。”

带走军雌后,约尔也并没有和对方多聊,只是为对方取消了身上的婚约,依旧神色淡淡:

“我只能救你这一次,如果想活,就在军部爬到更高的位置。”

那只军雌后来成了他的心腹。

约尔处理完烦心事后,来到后院,看到溪流,便踩进去,凉意漫过脚踝,让他的心稍微宁静了些许。

自从他出生起,周边都是这样一个环境。

雄虫生来便有诸多特权,无论做到什么地步,都会受到最大限度地保护。

反观雌虫,生来就比雄虫低一等,无论是自已性命,还是自已的荣耀、财产,在婚后都不再属于自已。

自从雌父在自已怀里死去后,约尔就对那些破碎到最后一刻也宁死不屈的军雌有莫名的好感滤镜。

他和那些暴怒的雄虫不同。

他会心软。

会心生怜惜。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明明那些军雌能够飞得更高,能够做出更大的贡献,为什么身为雄虫却宁愿折断他们的翅膀,也要困住折辱他们呢?

如果他也有一只属于自已的军雌,他会怎么对待对方?

应该会养好对方的翅翼,放飞出去吧。

约尔还只有一个想法,还没成形呢,山坡上滚落一个身影,扑通一声,对方滚入了冰冷的溪流。

更多的鲜血,彻底将溪流染红。

约尔眯起眼,看到了一只遍体鳞伤的狼狈军雌。

对方身上的伤口只多不少,出气已经没有进气多了,看上去就快要死了。

追杀他的虫接二连三地从山坡上冲下来,在看到约尔时,他们也意识到自已闯入了雄虫玩乐的地方,立刻变得尊敬起来:

“这位雄虫阁下,我们正在追捕逃出的奴隶,避免污了您的眼,还请您避让。”

奴隶?

约尔若有所思地回头瞅了溪里的军雌一眼,在皎洁月华下,对方半阖着的浅紫色眼眸格外夺目,让约尔看得愣了一下。

很罕见的瞳色。

很漂亮。

尤其是在看到对方尽管奄奄一息,在感知到危险时,依旧会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起来,拔出短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约尔垂眸抬眸,将一张卡递给了那些追捕者:

“我出十倍价格买了。”

两百万的奴隶,十倍价格就是两千万。

约尔眼底微凉,看向眼前紧绷着身体,短刃在前。随时准备殊死一搏的军雌。

从额头流下的血模糊了这只军雌的大半面孔,唯一能够看得真切的只有那双用力睁着的璨紫色眼眸。

很漂亮。

像天上触不可及的星辰。

他想知道这颗星星的名字。

约尔半蹲下:“我买下你了,你有名字吗?”

军雌把短刃握紧,朝约尔的方向逼迫几寸,断断续续:

“……我不是,物品,不卖。”

军雌似乎都是这样的,一身傲骨,宁死不屈。

他突然有点感兴趣了。

他想试试,如果让他来养一只军雌,能够将对方养到何种高度。

约尔眼神柔和了些,抬手摸上对方脖颈的限制环,精神力略微一撬,限制环就报废了。

由于长久被束缚,军雌的脖颈被勒出了紫红色的痕迹。

约尔微凉的指尖若即若离地滑过那伤痕,轻声道:

“那就活下来,然后把钱还给我,我们两清。”

约尔算好了一切,起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