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没原谅我吗?”
阿莫斯轻巧躲开,眼底一片凉薄:
“我没恨过你,又何谈原谅。”
约尔抓了个空,他的心也彻底空了,他不愿相信:
“我解释了两年了……阿莫斯,我只是想要那些虫都付出代价,我没想辜负你。等我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还有谁敢置喙你?我说的很明白了,我只爱过你。”
地下室的阳光太稀薄,阴暗到一点暖意都透不进来。
阿莫斯的心冷不丁刺痛,他闭了闭眼,仿佛又回到两年前他鼓起所有勇气去“劫婚”的时候。
那时约尔什么都没解释,也是只说了一句“阿莫斯,我是爱你的”。
爱?
如果爱能够忽略现实,能够破除万难,能够终成眷属,那该有多好。
他曾为了配得上约尔,险些四次丧命。
最惊险的第四次,还是因为约尔提供给联邦的雄虫信息素造成的。
两年来,约尔因为之前那些事解释过无数次,可是无论哪一次,他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已做错了。
哪怕一句“对不起”,一句“抱歉”。
执迷不悟。
阿莫斯缓缓吐出一口气,眼里全是血丝:
“你对我所谓的爱,只不过是你不择手段争权夺位的精美包装纸罢了。”
不知是不是抑制剂的作用,约尔只觉得自已心凉,身体也凉了。
……
走出地下室后,一直强撑着的阿莫斯突然单膝砸跪下,捂住胸口的位置,全身的肌肉开始有些不正常地痉挛。
因为过度隐忍克制,紫色的瞳孔变得有些尖锐。
这是虫化的表现。
也是对雄虫的本能渴望。
硬生生被阿莫斯压制下去了。
处于发热期毫无反抗之力的雄虫,是没有雌虫能够抵抗的。
更何况阿莫斯是被终身标记过,想要保持理智更是难上加难。
阿莫斯已经两年多没有接受过深度安抚,浅层的疏导也从未提起过,他和约尔就这么犟着,犟到现在。
地下室约尔的信息素高度密集,方才强撑着没有露出异样,已经耗光了他的所有理智。
阿莫斯半跪在地上,静静地缓了许久。
“哒哒哒”。
一个小萝卜墩急匆匆地披着小毯子跑了下来,跑得太急,一不小心双腿交叉摔在地上:
“啊呀!”
好在毯子比较厚,球球没有摔疼,反而坐在地上,四处张望。
阿莫斯闻声看过去,发现是球球跑了下来,他反手将身后通往地下室的门关好,一个借力靠坐在门边,身体发软,暂时还没力气起来。
球球发现了这边的阿莫斯,立刻爬起来,搂着身上的小毯子又哒哒哒小跑过来:
“叔叔!我听到好大一声动静!你是不是摔倒了?痛不痛呀?球球给你吹吹”
阿莫斯强撑着精神回应球球:
“没关系,我坐一会就好。”
阿莫斯的声音低沉,听上去心情并不好。
一岁多的小虫崽晃头晃脑地看来看去,最后没发现阿莫斯哪里有伤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珠子一转:
“嘿嘿,其实是我自已怕黑,叔叔能不能陪着球球睡觉呀?”
球球搂着小毯子一起缩进阿莫斯怀里,捂住自已的小脸蛋,触角也缩了起来,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辛克莱尔有时候经常说,球球懂事得令他心疼。
阿莫斯以前没有太大感触,但现在却是真切地感受到眼前这个小团子的温暖。
懂事的虫崽看到他情绪低落,于是用自已怕黑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