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亲了一下的闵泽两眼湿润地看向辛克莱尔,鼻尖都委屈红了,他拽着辛克莱尔的衣袖不放,急于求证:

“……你不怪我?”

辛克莱尔没什么好怪闵泽的。

只是两年而已,又不是两百年。

他知道闵泽独自前往联邦是为了争权夺位,为他们的未来争取一个更好的蓝图。

更何况,闵泽自已都一身是病,还把自已的精神力分割给了他,就怕他在虫族没有足够的底气反抗。

他们都为彼此好,都不想彼此为难,都一意孤行做着自认为对对方好的事情。

却又都无意间伤害了对方。

他们都有错,但又都没有错。

辛克莱尔的手指顺着雄虫银色的发丝下滑,在发尾打了个转儿,边思考,边缓缓道:

“我当然怨过你,不过那都是发热期时候的事情了,你该理解,毕竟那时候的雌虫最脆弱,更何况还是一只深度结合后就被抛弃的雌虫。”

刚说完,辛克莱尔就有些懊恼。

他想说的不是这些话。

更何况当时闵泽还托阿莫斯转交了一封电子邮件,说明了他这样做的所有缘由,辛克莱尔也理解闵泽这样做的原因。

那些埋怨怨恨,不过是脆弱的雌虫想要找一个发泄口罢了。

辛克莱尔微微皱眉,刚想补充挽回,他的雄虫就已经被吓到了。

闵泽猛地抓住辛克莱尔的手,真的着急了,尾音都在打颤,急于反驳:

“没有抛弃!没有!求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闵泽抓着辛克莱尔的手往自已身上打:

“你如果生气的话,你就打我,多打我几拳,只要你能够消气……”

奈何辛克莱尔力气比闵泽大了不少,手臂死活拽不动,定在原地。

辛克莱尔看到闵泽的反应如此之大,才后知后觉自已又说了些奇怪的话,他有些懊恼地捶了捶自已的头。

明明他不想说这些的,他想说的是他理解闵泽,从来没有怨恨对方。

就算怨恨,也只有发热期神志不清的时候埋怨过。

怎么说出来的话突然就变了味道呢?

辛克莱尔又想要说些安抚的话,却怕自已又嘴笨解释不清楚,只好用行动证明,把他的雄虫抱进了怀里,轻轻给对方拍着背: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怀里的雄虫显然没有被哄好,还处于一个战战兢兢的状态。

为了安抚闵泽的情绪,辛克莱尔转移了话题:

“你想看看球球的照片吗?”

听到有关那只幼崽的事,靠在辛克莱尔怀里的闵泽抬起头,眼里还有泪光,但眼神里却是有些期待的:

“可以看吗?”

辛克莱尔点了一下闵泽的鼻尖:

“你又开始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了,当然可以看。”

对于所谓的幼崽,闵泽其实是没有任何认知的。???

他也从未想过,自已会和辛克莱尔有幼崽。

所以当辛克莱尔把光脑里的一张张图片滑过,给闵泽看的时候,闵泽是感到十分新奇的。

“好小一只……”

闵泽看到还没有巴掌大的小崽子在软垫上打滚,头上顶着两根细软的触角,小脸圆嘟嘟的。

银发金眸,和自已一模一样的特征。

闵泽:“他就叫球球吗?”

辛克莱尔:“小时候总爱滚来滚去,所以就这样叫了。”

闵泽看完那些照片,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抬头看辛克莱尔:

“那全名呢?全名叫什么?”

雄虫的眼里全是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