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二十多年都这么挺过来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竟然留下了标记。

想到虫族这个世界对军雌的严苛程度,闵泽摇晃着站起身,扶着墙,想要追出去。

却发现门从外面被上了锁。

闵泽眼里金色流淌,他面容猛地阴沉下来,命令的声音也格外阴冷,像是变了一个人格:

“开门。”

外面没有声响。

就和过去的二十多年一模一样,无论他呐喊多少遍,没有任何回应,也不会有谁在乎他。

闵泽垂下的眼眸凝了一层霜,他嘴里还有残留的甜桔味,抿嘴回味着,他修长的手指弯曲,敲上门。

一敲,一响,就好像在倒计时。???

“三。二。一。”

砰得一声!重症监护病房发出一声巨响!

拴在把手上的铁锁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碎成两半。

与此同时,辛克莱尔收到来自副手的消息,说是牢里的那位有新的口供,执着要见他。

辛克莱尔简单换了一件衣服,就赶过去了。

地牢阴气很重,到处都是血腥味,还有烂肉腐臭的味道,湿哒哒的,那个卧底就被锁在这样一个地方。

“想通了?打算交代些什么?”

辛克莱尔让副手把脱水严重的alpha从木架上放下来,他端了一杯水,送到对方嘴边。

许岑风此时精神和肉体都是最脆弱的时候,他嘴唇干裂,模糊闻到了水的清冽,本能凑上去,却扑了个空。

辛克莱尔一手把对方推坐回地上,一手把水放到另一边:

“喝水的事先不着急,我们先聊聊你要交代的事吧,关于你是怎么通过军部防守抵达帝星,你背后的势力,以及你千辛万苦找到闵泽的原因,一条一条慢慢说。”

许岑风缓缓抬头,看清楚了辛克莱尔的脸,这张脸经常出现在abo联邦和虫族帝国交界处,每一次大规模冲突战争,这张脸都是abo联邦的噩梦。

他被关在这里,除了刚进来那会受了刑,后面就没再见血,只是不给他水。

送的吃食也都是干燥的硬物,吞咽都艰难。

这位倔强的联邦少校,就被区区断水给征服了。

“我只是一个少校,背后的势力我不清楚,但蛀虫肯定在你们高层之间,”

许岑风嘴边是一个讽刺的笑,瞥向辛克莱尔身边的副官,

“说不定就是你身边这位副手也不一定。”

很明显的挑拨离间,副官气炸了毛,撸起袖子就要冲过来: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怎么可能会做背叛指挥官的事情!你们这些联邦人真是坏透了!自已死到临头还要乱泼脏水!”

被辛克莱尔抬手拦下。

辛克莱尔轻敲水杯,寂静的审问室好似能够听见水纹荡漾开的声响。

许岑风喉间一紧,有些迟钝地仰头看向桌上泛光的水杯,吞咽口水。

辛克莱尔不紧不慢:

“仔细想清楚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如果补充的让我不满意,我恰好有位医生挚友,他对阿尔法的生理结构很感兴趣。”

辛克莱尔的语速不快,慢得平白给人一股压力。

许岑风难以置信地看着辛克莱尔:

“两军交战不允许使用生化武器,这是明令禁止的!”

许岑风这句话完完全全误会了辛克莱尔。

虫族军雌向来崇尚武力,他们虽然好血腥,但并不会为了胜利去使用这些肮脏手段。

方才的那番话,不过是为了恐吓这位alpha赶紧交出重要情报。

辛克莱尔皱眉,眼里闪过一丝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