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的发热期很特殊,没有周期规律,有的雌虫甚至一生都不会有一次发热期。

发热期雌虫会更难抵制雄虫的吸引,尤其在心仪的雄虫面前,会更加沉浸在对方的信息素中,完全没办法反抗。

但辛克莱尔有信息素疏导障碍,勉强还能够保持清醒,揪着闵泽的头发不放,不让对方再进一步。

闵泽头皮扯得痛,又亲不到辛克莱尔,气到无可奈何:

“别揪了!我下次直接剪个寸头,我看你怎么揪!”

却没曾想辛克莱尔竟然对他剪头发这件事反应很大,闵泽头皮又是一紧,辛克莱尔缓缓摇头:

“别剪,这样好看……剪了,扎手。”

被哄好的闵泽努嘴:“行吧,那我留着,勉为其难。”

辛克莱尔呼吸有些急促,他喉咙干渴,单手拨通了瑟尔的通讯:

“瑟尔,带镇定剂过来,我在……”

“……”

接通通讯的瑟尔半天没听到后续,他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声音有些哑:

“……指挥官阁下?您还好吗?”

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回复。

通讯一直是接通状态。

瑟尔逐渐担忧起来,翻身就要下床,被旁边熟睡的文森一把搂过腰身:

“这么晚去哪里?”

瑟尔果断扒拉开文森的手,眉头一皱:

“指挥官阁下可能出事了,我去军部定位信号,看看他在哪里。”

闻言,刚才还犯困的文森一下精神了,爬起来:

“我哥出事了?出啥事了!我陪你一块去找他!”

通讯那边哒哒两声,传来另外一只虫的声音,气息还有些乱:

“你哥没事,好着呢,也别找过来。”

说完,通讯就被挂断了。

瑟尔愣住,不知联想到什么,慢慢的,绯红弥漫上耳朵。

旁边的文森没听出这是谁的声音,火急火燎套上衣服,死命拽瑟尔,怒气冲天:

“哪里来的臭屁雄虫!敢糟蹋我哥!瑟尔我们快去找他!找到他!我要让他断子绝孙!!”

瑟尔脸色红了又红,他抿了抿嘴角,把自家雄主轻松拎回床上抱住:

“指挥官阁下……我是说你哥,应该确实没事……”

文森睁着一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发出非常灵性的一问:

“啊?”

瑟尔只好如实相告:“……接通讯的是闵泽小殿下。”

闵泽小殿下?

文森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回想起对方冷冰冰地嘲讽自已“吃了所有军粮”的语气,难以置信地出声,捂住嘴,发出难以置信的气音:

“真的啊?”

他那个凶神煞恶的兄长和皇室那个阴晴不定的嘲讽怪在一起了?!

……两个确实绝配!

那这么说来,以后他岂不是就可以做皇室的生意买卖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

深夜,等到“约尔阁下被恐怖分子殴打袭击”此事发酵的时间差不多了,莫语轻飘飘地吩咐下去:

“把这件事泼个脏水给约尔暗中笼络的势力,直接抓起来,用刑。”

奥古斯特在一旁没有说话,反倒是阿莫斯听了,皱起眉头插话:

“如果这样乱安罪名,那今晚真正的嫌犯恐怕是再也抓不到了。”

虽然可以借着今晚的事情打击约尔的势力,但是罪名不实,只要他们打死不招,没有实际证据,刑部拿他们也没办法。

奥古斯特似乎看出了阿莫斯心里在想什么,他习以为常地解释:

“先借着一个罪名把虫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