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找到半盒手工馄饨,烧水,下了一碗酸辣馄饨。
宋沐白喝了一口汤,眼角有些湿润,思念起他和陶乐乐那套两居室的小房子。
那套房子和这个房子没法比。厨房是阳台改造的,很小,没封死,下雨时要用油布遮起来,不然厨房变水房。
采光也不好,每天只有中午两个小时的日光能照进来,天冷时他和陶乐乐像追着阳光的猫,阳光在哪里,他俩就坐哪里。
宋沐白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太阳,光线从高大浓密的银杏树的树叶间隙穿过,一闪一闪的。???
此时此刻,阳光应该照在他家的布艺沙发上一角,陶乐乐会坐在光线中间的位置看书,无视他多次的警告不要对着阳光看书会瞎。
宋沐白抿了抿嘴唇,低头咬了一口馄饨,没再想别的,安静里吃完了这碗汤多馄饨少的饭。
两点半,陆恪言还没回来。
宋沐白抓紧时间训练狗。是的,他要训练狗见到手机就叼给他的习惯,听起来很荒谬,实际上他认为,靠自已接触到手机的成功率要比这个小得多。
为此,他画了手机图片,重复告诉它,不停地给它灌输思想。
起先,独眼狗不懂他在说什么,眼睛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纸,宋沐白扔出去,它就捡起来撕烂,可能狗撕纸是天性,经过多次训练,独眼狗才不再轻易撕纸,只是咬着不给他,宋沐白只要接近它,它就绕着圈跑。
宋沐白垂头丧气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还没想到合适的训练方法,倏然听到车辆的鸣笛声,他顿了下,慌乱地站起身,把碎纸和笔收起来,匆忙检查了一遍有没有遗漏什么。
车辆行驶的声音越来越近,宋沐白或坐或站都觉得不合适,房门被打开之际,他看到独眼狗吐掉的纸,明晃晃地落在地板上,情急之下,宋沐白躺在了那张纸上。
独眼狗听到声响,又叫又跳地迎接陆恪言,宋沐白的视角看不到陆恪言,陆恪言不知是不是看到了他的动作,门响后,房内诡异地安静了几秒,宋沐白放慢了呼吸。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陆恪言低沉磁性的声音,兀自和狗对话,同时伴随着换鞋的声音。
又过了一分钟,传来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陆恪言和别人不同,哪怕换上拖鞋,也不会趿拉着走路,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不拖泥带水,无形中给人一种威严和压迫感。
随着脚步声接近,宋沐白呼吸越发微弱,心脏越跳越快。
脚步声停在耳边,宋沐白余光看到男人灰色的裤脚,闻到了他身上似有似无的酒气。
陆恪言没什么表情地俯视了他半晌,宋沐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刚才看到了什么,这时候,陆恪言忽然开口问他:“衣服怎么没换?”
宋沐白松了口气,瞅了眼身上,衣服又脏又皱,不成样子,经过三天的接触,能感觉到陆恪言非常重视卫生,换而言之就是有洁癖,估计很难忍受这么脏污的自已。
宋沐白呆愣愣地看向他,公式化地说:“主人您回来了,抱歉,我马上换。”
陆恪言没有即刻离开,目光在房内巡睃了一圈,眉宇之间似有惊讶,宋沐白心下一动,适时开口说道:“主人,您吩咐的事已经做完了。”
陆恪言扫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嗯”了声,而后阔步走去客厅。宋沐白慢蹭蹭地起身,见陆恪言坐在了单人沙发上,低头似乎看手机。
宋沐白快速地把手机图纸捡起来揉成团,放在了口袋里。
新衣服还在原位置,距离陆恪言有三米远,宋沐白向纸袋走过去,途径沙发时,瞅见陆恪言背靠沙发,闭目养神,黑色手机放在边柜上,宋沐白眼睛一亮,又看了眼趴在边柜旁的狗,他又迅速地放弃了那个想法,眼下不是最好时机。
宋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