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他似笑非笑地说:“可以,我不介意你利用我的……手。就当你那次欠的,还我了。”
他捏着他的下巴又拉近了距离,沉声说:“你也不介意我亲你吧?”
宋沐白还在疑惑自已什么时候欠他了,对方便狠狠堵住了他的嘴,惩罚式的碾磨撕咬他的唇肉,舌尖挑开他的唇,扫荡他的口腔,强势又霸道。
宋沐白感觉嘴唇的伤口又裂开了,呼吸被掠夺,快要憋死之际,听见了门铃声,陆恪言又重重地亲了他几下,才放开他,抵着他的额头,粗喘了几口气,“骗你的,没录音。”手指擦掉宋沐白唇角的唾液。
快速起身,走出了门。
宋沐白怔愣地坐了半晌,才回过神,感觉嘴唇肿了一般,他摸了摸嘴唇,滚烫湿润,又飞快地放下了手。
陆恪言生气了?因为自已利用了他的手?昨晚他自已不是也挺舒服的吗?而且还特别持久,他都怀疑陆恪言是不是在国外寻到了什么神药。
再说他也不是什么也没做,现在手腕还很酸。他转动着手腕,不自觉地想起昨晚的疯狂,手心好似还握着什么东西,异物感很明显。
他脸颊燥红,拽着被子蒙住了脸,越是不想回忆,回忆却如泛滥的洪水涌进脑海,眼前的被子也是结束后陆恪言换的。不晓得什么时候结束的,自已昏昏沉沉被陆恪言抱着进了浴室,快速地冲了澡,给他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好像内裤还是对方帮忙穿的。
那是宋沐白第一次被人这么精细地照顾,他内心突然涌出一股酸意,陆恪言对待他这个“药”如此周到温柔,对待前任初恋岂不是当作至宝放在心尖。
越想越酸,像喝了度数极高年份最久的老陈醋。
宋沐白转而自嘲地想自已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一个“药”和赝品哪能有资格与正品相提并论。
猝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眨了眨眼,摸着柜子上手机胡乱地接通,对方先出声和蔼地叫了他一声,“是小白吗?”
宋沐白手指忽而攥紧了,鼻翼和动了下,清了清嗓子,尊敬地叫了声,“刘老师,是我。”
刘老师愉悦地说:“我邻居给我打电话,说有个学生拿了东西来看我,听他描述,我就猜是你,去之前怎么没提前联系我啊?早知道你来,我就晚走几天。”
宋沐白一直觉得愧对她的期望和栽培,那么多年没脸联系她,如今需要她帮助了才想起看她,更觉羞愧。
“我就是顺道从你那里路过,想着看看你。”
“您身体都还好吧?”
刘老师不疑有他,“我身体好着呢,就是你这些年挺辛苦的吧?”
人就是如此,摔了一跤不觉得痛,有人关怀地问了一句,莫名委屈心酸起来了。宋沐白喉咙干涩,若无其事地说:“还好。”
刘老师叹了口气,“这人生啊就是不断出现困难解决困难的过程,我相信你这次也能挺过去。”
“你给别人拍的那些照片,大多数我都看过,很有想法,很有技巧,就是还需不断打磨。”
宋沐白听他这么一说便明白了,刘老师想必看到了网上那些事。
刘老师只隐晦地提及此事,未明说。宋沐白能理解,也不想再把她牵扯进来。只说:“我明白。”
刘老师便笑呵呵地说:“行,等我回去,有什么话咱们见面说。”
宋沐白说:“好,刘老师,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宋沐白呆坐在床上,由此想到了自已的处境,他说得决绝,处事冷静,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怎么与朱自强这种富二代抗衡?
付诸法律吗?只能依靠法律维护自身利益,而法律对资本而言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