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像健身的人壁垒分明的腹肌,大脑瞬间清醒过来,惊恐地对上陆恪言似笑非笑的眸子,那双深邃的眼睛深处似是压抑着他无法看懂的情绪。
天光大亮,眼前的一切皆能看得清清楚楚,他被陆恪言紧紧地拥在怀里,自已的手放在了对方的腹部,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因而对方身体有什么变化,彼此很清晰地就能感受到。
大部分成年男性在早晨都会面临一个“窘况”,他也不例外,而陆恪言眼底藏着的情绪也在悄然浮出水面,这下,宋沐白看清了,是“欲”。
他倏然抬起手挡在两人之间,下半身想拉开一些距离,陆恪言的双臂如同机械臂无法撼动,陆恪言忽然声音暗哑地说:“别动了。”
宋沐白尴尬地垂下了眼,触及到对方紧实的胸肌,目光怔住了,鼻腔里喷出的气体如火一般烫,全身被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围剿。
肩膀上的手移开了,轻柔地揉捏着他的耳垂,陆恪言低声问他,“睡的好吗?”
宋沐白心跳如雷鸣,畏手畏脚,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用点头代替回答。
陆恪言自言自语一般,“我也是。”
耳垂上的手指移到脸颊,指腹感受那细腻滚烫的肌肤,“宋沐白,你脸好红。”
宋沐白察觉到对方的脸在向自已靠近,对方的身体也发生些变化,他呼吸一紧,猛然转过身,背对着对方,空气中的氧气终于不再那么稀薄,他急促地喘气,想让自已冷静下来。
身后的男人却不打算就此结束,陆恪言静了片刻,手搭在他的腰上,隔着衣服轻轻揉搓,嘴唇悬在他的脸庞,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的问他,“可以吗?”
宋沐白懂他的意思,他其实没有拒绝的权利,但眼下自已也处于尴尬的状况,担心自已在他面前出丑。
委婉地说:“太频繁会不会不太好?”
陆恪言被情欲浸染的嗓音尤为性感,“这么好的兴致对我来说很少有,要趁热打铁。”
没了黑夜的遮挡,宋沐白的紧张慌乱和羞涩无所遁形,他还未来得及回应,双眼忽然被什么东西蒙住了,覆在眼上凉凉的滑滑的,他摸了摸,应该是今年生日李环送他的丝巾,据他说面料是真丝的,托人从国外代购买的。宋沐白一直没用过,倒是没想过能用在这种时候。
陆恪言在他脑后把丝巾打个结,嘴唇贴着他的耳垂,“你不想看,那就不让你看。”
宋沐白闭着眼,牙齿咬着唇肉,所有感官集聚在身后那人的唇上和手上,耳边的喘息越来急越来大,那人的嘴唇在他的脖颈和耳垂游走,时轻时重。
宋沐白感受颈动脉的肌肤被对方的牙齿叼起,像猛兽吞食猎物,他心下一惊,头皮酥麻,血液沸腾,条件反射地挣动脖子,对方却压制住他,牙齿用了力,宋沐白痛哼一声,在无尽的煎熬中,努力地回忆“性感集中训练”是否包括啃咬和拥吻。
脑袋被情欲浸染什么也记不起来,他仰着脖颈急促呼吸,喉结上下滚动。
陆恪言黑沉的眼眸,盯着那张形状饱满的颜色艳丽的唇,指腹忍不住狠狠地揉捻诱人的嘴唇,又在耳根处烙印一个吻,忽而抬起身体,为他盖好被子,疾步走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