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陆恪言坐在了床上,宋沐白蜷缩起身体,全身无端发热,小声说:“第一次关灯好吗?以后开关,都随你。”
没听到陆恪言的回应,室内突然陷入黑暗,陆恪言低哑着嗓音说:“听你的。”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皮带上的金属扣撞到了地板上,在安静的室内尤为响亮。
宋沐白突然意识到,看不到比看到更难受,注意力都凝聚在听觉上,任何微小的动静都令人无限遐想,心猿意马。
温热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即便还穿了那么多衣服,仍能感觉到那具充满力量感的身体。
陆恪言的唇抵在他的耳尖,滚烫又撩人。
极其熟悉的洗发水和牙膏清香气温萦绕在鼻端,宋沐白下意识地向里靠去,直到碰到墙壁,背后的那具身体也紧紧追随过来,后背上的心跳隔着皮肉震得他脊背发麻,有力的手臂从他腋下穿过,覆在他的心口上,陆恪言抱着他没再动,只是问他,“穿这么多,很冷吗?”
嘴唇似触非触地擦着脖颈,宋沐白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紧紧地裹着被子,闷声地说:“冷。”
陆恪言便愈发抱紧他,一只修长的手,在黑暗中沿着他的脖颈慢慢地向上爬,经过下巴到唇,手指揉捻唇肉,微微施压,宋沐白紧着呼吸皱着眉,没发出声音。那只手继续向上摸,指腹一路带着电流,临摹他整张脸。
宋沐白咬着舌尖,始终未发一言,这一隅的空气似被人抽干了氧气,口干舌燥,无名的蠢动在血液里咆哮奔腾。
他痛苦地想,治好了陆恪言的隐疾,他自已或许要病了。
很奇怪,陆恪言除了摸他脸的那只手在动,其他便没什么动作,他呼吸平稳,除了心跳有些急促,不像情动时的反应。脸上的那只手也很快放了下,手臂仍旧箍着他的胸口,不再有动作,身后的男人叹了口气,轻声说:“睡吧。”
宋沐白:“……”
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么快?”
陆恪言应该听到了,不怒反笑,低沉的笑声带动着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宋沐白身上,宋沐白简直一头雾水。
“是啊,”陆恪言喟叹了一声,“就是这么快,很严重的,你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什么呀?怎么就变成他的任务了,他是按次数的,又不是按疗效。
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倘若20次结束后,陆恪言的情况仍没有大的改善,他会再去寻找其他人帮他做这个“性感集中训练”吗?
任何男人或许都无法忍受一生被这种“隐疾”纠缠,陆恪言也不例外,他找再多人,用再多方法也情有可原,而且那些人会比他更配合更积极更卖力,而不是像自已这般冷硬不知情趣。
可能用不了几次,陆恪言就腻了。
思及至此,胸口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想什么?”陆恪言慵懒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手掌贴着他的心口,感受手下时缓时快的心跳。
“没,”宋沐白在黑暗中睁着眼,手臂蹭动了一下胸口的那只手,“你抱得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陆恪言手臂放松了一些,身体仍旧贴着他,“今天怎么过的?”
陆恪言的口吻很亲切也很放松,这种感觉像是与亲近最信任的人聊家常,让宋沐白纷乱的思绪得以安定下来。
宋沐白娓娓道来,“早上去菜市场买了菜,中午包了饺子,做了几个菜,和家人朋友一起过的。”
陆恪言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磨蹭了几下,又问,“什么馅的?”
宋沐白说:“牛肉馅的。”
陆恪言:“好吃吗?”
“还行。”宋沐白觉得比起他的厨艺还差得远。
身后的男人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