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他止不住躲进了暗处的角落里,聚光灯之下的男人眼神诧异地看向他,宋沐白见他像是要走过来,又被前来交谈的人拦住了脚,只得漫不经心地应付几句。

宋沐白转身面向窗外,夜已黑,灯初上,应该是刮起了风,鲜花和树枝随风摇摆,经受不住冷风摧残的鲜花已有凋零之势,女主人是惜花爱花之人,吩咐佣人将外面的花搬去温室大棚。

他置身于温暖的屋内,像是能感受到那寒风打在了自已的身上和脸上,又疼又冷。

不知站了多久,脸上被微热的东西碰了下,宋沐白猛然回过神,惊恐地转头,瞪着眼警惕地看着来人。

陆恪言瞳孔微怔,见他脸色惨白,手掌摸了下他的额头,体温正常,语气揶揄道:“这么不经吓?又在看风景?”

冰凉的额头被温热的掌心碰触后,便异常怀念那舒服的温度,宋沐白拉开了一些距离,眨了下眼,盯着他被酒气浸染的双眸,“好像要下雪了。”

陆恪言抬眸看了窗外一眼,天空暗沉,而后说:“走吧。”

“啊?”众宾客还在调笑风声筹觥交错,还有没人离场,宋沐白说:“现在就走吗?”

会不会不太合适?

转念一想,陆恪言这等人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好像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陆恪言说要走,他只需要跟着离开即可,后面的事不需要他担心。

外面确实降了温,寒风像刀子一般刮在脸上,割着皮肤。

他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顶,脖子缩进领子里,好奇地看着挡在他前面只穿了西装的男人,忍不住想陆恪言真的不冷吗?

陆恪言忽然开口问他,“看什么?”

宋沐白心里腹诽,陆恪言莫不是后面也长了双眼睛?他低头看着青石板,“看路。”

陆恪言哼笑了一声,没戳穿他。

经过大门时,听到外面传来吵闹的争执声,听声音像是朱自强。

他抬头瞥了一眼,朱自强额头冒出了汗,手里攥着一个邀请贴,脸红脖子粗地推搡着拦他去路的保安,说他是有邀请贴的,不是私闯民宅,凭什么不让他进去,保安不耐烦地说“说了几遍了,这帖子是假的,你怕是被人骗了。”

朱自强显然不信他们的话,执意说就是他们梁苑下的贴,怎么可能是假,他越说越激动也越来越暴躁,心里特别屈辱和愤恨,无论别人说什么就是要硬闯进去,几个安保一把将他推在地上,朱自强摔倒在地,像个翻滚的蛤蟆,肚子挺着怎么也起不来,假发也掉了,围观的一些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朱自强咬着牙瞪着他们,余光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目光一顿,连忙捡起假发盖在头上,用尽力气爬起来,躲开了。

宋沐白只当什么也没看见,跟着陆恪言坐上了车,助理见两人坐稳便启动车子。提前热好了车,空调开的很高,封闭的车厢隔绝了外面的寒冷,也隔绝了他的过往。

他兀自发着呆,陆恪言忽然开口,“怎么?觉得他可怜?”

宋沐白安静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倘若今天不是陆恪言为他撑腰,朱自强又会怎样欺辱他?那可怜的便是自已了。

车厢异常安静,宋沐白没喝酒,头脑清醒,开始胡思乱想,一会儿想朱自强当众揭他家丑的那些话,被陆恪言听去多少,一会儿又想等会儿是不是要去陆恪言的家,他心里很乱,也有些后悔,刚才还不如喝些酒,不那么清醒,也就不那么累。

陆恪言的头突然抵在他的肩膀上,宋沐白身体一僵,肩膀不自在地动了动,耳边传来陆恪言暗沉的嗓音,“别动,头晕。”

宋沐白像被施了定身术,不敢再发出一点动静,陆恪言身上的酒气混合着定型水的气味,一股脑钻入他的鼻腔,让他无端脸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