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恪言见他睡沉,轻轻地把盖在他脸上的被子扯下来,发尾摇摇欲垂的皮筋被他拿了下来,放在床边柜子上。
最后看了他两眼而后离开,独眼狗不愿意离去,守在门外,哼哼唧唧的耍无赖,陆恪言拍下它的头,“这么想他?”
而后又说出了一句很为难狗的话,“自已想办法怎么能经常见到他。”
第41章 他什么意思
宋沐白醒来已是中午十点。
宿醉后的头痛喉痛和身体酸软令他起不来床,他迷迷瞪瞪地看到了床头柜上有杯水,伸手端过来一口气喝完那杯水,温度合适,微甜,加了蜂蜜,喉咙顿时舒服多了,随手又把杯子放回去。复又躺下来。
他皱眉盯着挑高的吊顶发呆,一瞬间,有种重回陆恪言客卧的错觉,不对,这不是错觉,而是他真的睡在了陆恪言的客卧,还是之前他睡的那间。
房间里摆设未有分毫变化,唯一变化便是床上不再是冷清的床单和防尘布。
身下铺着厚实柔软的棉被,上面盖着舒服的蚕丝被,他的黑色长款棉衣挂在靠窗的衣架上。
他倏然坐起身,脑子瞬间清醒了,一股后知后觉的恐慌突袭而来,他怎么在陆恪言家?
就算他真的醉的走不动,路回不了家,作为东道主的姜瑜,也不可能对他放任不管,即便不留他过夜,也会为他叫个车送他回家,莫非是觉得他和陆恪言关系好,想当然的认为他会住在陆恪言家?那或许是了。
他咬了下唇,大脑疯狂复盘昨夜种种,是否在喝醉后说过或做过对陆恪言大不敬的话。
断断续续想起一些片段,陆恪言貌似很晚才到姜瑜的家,姜瑜还敬了他酒,后面他也敬了陆恪言酒,至于说了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不过应该没说什么惹他不开心的话,要不然他也不会安然的在他家过夜。
他记得后面好像还给陆恪言讲笑话来着,或许是被他的笑话取悦到了,才不计前嫌让他留宿。
他发誓以后陆恪言的场合决不能再酒。
他松了口气,床上一刻不敢多待,下了床,头还有点懵,站着缓了会,仔细地把床铺好。
余光看到柜上的黑色皮筋,怔了下,不记得自已什么时候解开的头发,他拿着皮筋进了洗手间,自已曾经用过的洗漱用品换了新的,他没敢用,随便洗了把脸。
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已,脸色煞白,眼皮微肿,头发凌乱,一副宿醉后邋遢的模样,他用手捋了捋头发,到肩的头发半遮住脸。
他盯着镜中那张半遮半露的脸,想到几个熟人和第一次见面拍照的那些人说的话,说半长发很适合他,有种忧郁文艺范,加上他本身长得不错,更是锦上添花。而且他最近很忙,没时间剪头,所以才留起了长发,不是因为那个他不愿正视的理由。
穿上外套,摸了摸口袋没找到手机,只好等下出去问问陆恪言。
他深吸了口气,开门出去,这个点,陆恪言若无意外,正在书房工作,人家好心留他过夜怎么着也得感谢后再走。
他脚步向书房走去,房屋内的摆设一如他离开前,没什么变化,冷冷清清,外面圣诞节日氛围和热闹仿佛传不进来。
没走几步,便听到客厅传来了响动,他转而走去客厅,独眼狗被关在笼子里,在里面焦虑地转圈圈想出去,厨房的方向传来陆恪言不虞的呵斥声,“安静。”
宋沐白脚步一顿,心跳慢慢加快,未来得及做好准备,独眼狗看到了他,冲着他开心地叫了几声,宋沐白对他“嘘”了声。
下一瞬,便看到陆恪言腰间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似乎在处理食材,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上面湿嗒嗒的,刚想训斥独眼狗,似是有感应般抬眸望向宋沐白。
他们相互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