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条推送新闻里看到的,陆氏集团董事长60生辰,举办的很隆重,各界名人和合作伙伴悉数到场,至于亲儿子是否在场,没报道。
不过宋沐白认为就算他们父子之间真有隔阂,这么大的生日排场,陆恪言不可能真不给父亲面子。
姜瑜露出惊讶的眼神,笃定地说:“他不会去的,你不知道吗?他父亲每年的生日他都没去过的,都十多年了,估计啊,他宁愿加班都不一定为他父亲过生日。”
关系这么差?
宋沐白对此确实不甚清晰,离开陆恪言家后,他断断续续了解到一些陆恪言的身世和商业版图,只知道他和父亲关系不睦,至于原因,网上众说纷纭,大多不靠谱。
“你要不信,打电话问问他,”姜瑜眨了下眼睛。
宋沐白心里苦笑,且不说他没有陆恪言的联系方式,就算有,陆恪言也不会卖他面子参加什么派对。早知道,就找理由推脱有事,不来了。
他刚张了下嘴,吐出一个“我”字,一道突兀的鸣笛声从不远处响起来,他抬眼看去,对方却骤然开了远光灯,照着他的脸,眼被车灯照得睁不开,他抬起手臂遮挡那束光。
姜瑜倏然语气兴奋地说:“陆恪言的车。”甚至她都没看清什么车,车里什么人,口吻异常确定。
宋沐白霎时僵在原地,莫名想逃,灯光让他无所遁形,他猛然转过身,背对着那辆车,眼睛被灯光照得一片虚影,还有些涩。
车灯灭了,车子缓缓驶过来,宋沐白内心从未有过的矛盾,既希望他停又想他别停,轮胎辗在路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车头经过他的视线,即将离去,手臂突然被姜瑜扯了下,他明白她的意思,但他甚至没有转身的勇气。
宋沐白侥幸地想陆恪言或许没认出他,又不安地想万一认出他,他转身视而不见,岂不是让对方以为故意躲着他,不想承担赔偿?
在他左右为难踌躇不定之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车窗缓缓降下,姜瑜眼神一亮,率先靠过去,微弯着腰笑容甜美地对着驾驶座的陆恪言打招呼,“陆先生,这么晚还出去啊?”
陆恪言先是瞥了眼背对着他的青年,而后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一如既往的低沉优雅。
久违的嗓音在空气中传播进入宋沐白的耳朵里,宋沐白心跳变得很快,攥了攥手指,无论陆恪言是否认出了他,他都不该装作没看见。
他咬了下唇慢慢地转过身,视线一点点上移,停在了陆恪言五官精致的脸上,那双黑沉的眼眸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宋沐白心跳愈发慌乱,礼貌地叫了声,“陆先生。”
姜瑜眼神奇怪地在两人身上看了看,氛围古怪,她正欲说着什么,陆恪言看着宋沐白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开口问道:“去拍照?”
宋沐白点头应了声,姜瑜适时接话,“我邀请沐白来家参加派对,顺便帮我拍拍照,刚才我们还想着邀请你的。”
她是很想陆恪言能在宋沐白的面子上接受邀请的,不过陆恪言西装革履头发做了造型,显然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场合,期待很可能落空。
“是吗?”陆恪言手指不急不慢地敲击着方向盘,深邃的眼眸觑着微微垂脸的青年,嗓音夹杂着一丝促狭之意,“沐白,想我去吗?”
宋沐白呼吸一顿,不甚熟悉的姜瑜如此亲昵的喊他名字,他还没太大反应。沐白两个字经由陆恪言的口而出,却好似俩人有着意味不明的关系,喉咙无端有些痒。
两双眼睛一同注视着他,一个玩味,一个急迫。
宋沐白不知陆恪言为什么问他这种话,好像他说想去他就会去一样,也可能对方只是想看他窘迫。
见他愣神有点久了,姜瑜悄悄地拽了下他的袖子,宋沐白有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