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周宇点开了联系人找到了张旭的号码,即将拨打出去,宋沐白来不及多想,正想装作不经意间碰掉他的手机,另一个的手掌盖住了手机屏幕,肌肤冷白,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微突,专属于陆恪言的手。
陆恪言目光深深,语气郑重,“他说的没错,他是特别的,绝无仅有,不是残次品,无法用金钱衡量。”
宋沐白猛地看向陆恪言,心脏猝然停止,像漏跳了一拍,一股轻盈的强烈的破壳而出的蠢动在体内悄然升起,如秋季的一颗种子经历酷寒风霜在春季破土而出。
周宇被他过于严肃的神情惊得怔住了,忽而又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在桌子上,“你听听你这话是在说一个机器人吗?你还真把这个机器人当他替身了。”
像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冻死了刚冒出的嫩芽。躁动的血液瞬间冷却,宋沐白耷拉下眼皮,向后退了一步。
陆恪言抽回了手,脸色如常地啜饮了口咖啡,一副并不打算解释的淡然模样。
周宇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欲言又止,而后烦躁地说:“早知道让他们用我的脸当建模了,起码帅啊。”
“我只会更萎。”陆恪言直白地说。
周宇笑骂了一句,“靠,你还能不能行了?”
他又瞥了眼呆愣地杵在一旁的8826,踢了下陆恪言的脚尖,“上次那瓶酒你不是喝了没效果,我又让人专门调制了一瓶,晚上……你再试试。”
陆恪言无波无澜地和他对视,眼神坦荡又如陷入沉思。
两位外貌同等亮眼的男人坐在一起像一道靓丽的风景,交谈的内容却让宋沐白站立难安。
他手指抓着裤子,屏息凝神等待着陆恪言的回答,他的回答关乎他的贞操。
陆恪言忽然移开了目光,悠闲地倚靠在沙发背上,转移了话题,“来找我什么事?”
宋沐白松了口气,陆恪言这时突然扫了他一眼,他即刻站直了身体,目视前方,陆恪言很快收回了目光,嘴角抿了下。
周宇嘁了一声,站起身在屋内闲逛,“来看看你整日窝在家里都干什么。”
他走到狗笼前,弯腰冲着里面的独眼狗吹口哨,“这就是你撞的那只狗?它的眼睛你撞的?”
陆恪言说:“不是。”
周宇拨开插销,打开笼门,唤狗出来,独眼狗小心翼翼地闻了闻他的手,被摸了头便欢快热情和他玩耍,周宇笑着说:“这狗还挺好玩。”
“对了,下个月老爷子60大寿你真不去啊?”
陆恪言神色微冷,“不去。”
意料之中的答案。
周宇捡了个玩具引导狗转圈,打趣道:“小心他真和你断绝关系。”
陆恪言嗤笑,“求之不得。”
圈内人皆知,陆家父子关系不和已多年。
当年,陆老爷子根本不把儿子离家出走当回事,只当他是一时叛逆,总有一天会回到陆家,只是他没想到陆恪言一走就是十四年,还在外面靠自已的才能混的风生水起,资产总值甚至超越了陆家。
前些年想和儿子缓和关系,公开场合多次称赞儿子优秀,陆恪言却视而不见不屑一顾,多次被无视又在去年得知陆恪言的性向,听说发了好大的火,放言陆恪言再不把他这个亲爹放在眼里,就别怪他无情。
换作别人,面对那么大的家业,和亲爹再深的隔阂再大的怨气也会聪明地放置一边,握手言和。
陆恪言却不是,周宇相信,即便今时今日陆恪言仍然一穷二白,陆老爷子把全部家产交给他,陆恪言也不可能和他冰释前嫌。
从他背叛自已妻子,导致妻子失去双腿那天,他失去贤妻的同时也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行吧,”周宇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