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夜,脚趾头肿了起来,大概是没及时处理导致的。
他坐下来等着疼劲缓过去,大拇指又肿又红太明显,不能就这么出去,出去之前找了双袜子穿上。
宋沐白忍着疼走出门,外面管家正指挥几个陌生男人安装什么东西,他保持着身体平衡慢慢地走过去,靠近那些人,才看清他们手里拿的是夜灯,各处墙上已经按好了几盏。莫名的他心里微沉,陆恪言夜里睡觉时不喜屋内太过明亮,哪怕是他卧室之外的区域,也要保持昏暗的状态。
为何突然想起要装夜灯了?
他佯装随意地问管家,“主人让安装的啊?”
“是的,”管家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灯座递给安装师傅,神情仿佛陷入疑惑,“陆先生说最近夜里有松鼠出没,想用灯光驱赶。”
“松鼠?”宋沐白面露疑色,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天,别说松鼠,松鼠毛都没见到过一根,陆恪言从哪里看到的松鼠?
“松鼠怕灯光吗?”他又问。
管家说:“陆先生说试试。”
话音刚落,陆恪言从卧室走了出来,他耳朵戴着蓝牙耳机,视线瞥了宋沐白一眼,又打量了一遍安装好的夜灯,而后对宋沐白说:“去收拾厨房。”
“手指别碰水。”
“好的。”宋沐白猛地转身,脚步一顿,他咬了咬牙,一步一步走向厨房。
陆恪言站着没动,视线盯着姿势怪异身体僵硬行动缓慢的青年的脚部,估计磕得不轻,过了一夜还在痛,他微蹙了下眉,又转身回了房间。
陆恪言早餐又剩了不少,屋里有外人在,宋沐白没敢在厨房偷吃,装在餐盒里,收拾好碗筷,等安装师傅和管家离开,他偷偷拿了餐盒顺便又拿了一块冰进了房间。
先用毛巾包裹冰块敷十多分钟的脚趾,痛感消退了一些,不过红肿一时半会还没消下去。
他洗了手打开餐盒,陆恪言做的虾仁玉米煎饺,皮薄馅足,虾肉鲜亮,闻起来很香,他夹起一个塞嘴里,鲜香四溢,肉质鲜美,只是为什么有股奇怪的味道?难道坏了?才放置三个小时就坏了?就算坏了应该发酸或者发臭,这味道却不是,他又吃了几个,确实味道有点不对的,他思忖了片刻,觉得应该是他最近睡眠不足,心事重重,引起的嘴里发苦,和食物没关系。再说,真是煎饺有问题,陆恪言也不能吃。
十几个煎饺吃完有些撑了,在房间里一瘸一拐地走动消食,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脚趾的痛感明显消失,他脱掉袜子查看红肿情况,红肿也奇迹般地消退了一些,冰敷效果这么明显吗?想着夜里睡觉之前再敷一次,脚趾基本就能恢复。
虽然陆恪言明确表示,他手上烫伤没痊愈之前不让他做家务,但,他无法在欺骗陆恪言的同时还心安理得白吃白住。
他拿着拖把将屋内安装师傅踩过的地方全部拖了一遍,独眼狗在旁边捣乱,沾着水的爪子,在地板上留下了许多梅花一般都脚印,他扶着腰无奈地叹了口气,用罐头引诱它进笼子,便拿着抹布跪在地板上仔细地擦掉狗脚印。
手机振动了几次,陆恪言才把视线从开着视频会议的屏幕上移开,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陆瑾玫发来的视频通话,他随手关闭电脑上的麦克风,接通了微信视频。
陆瑾玫漂亮精致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似是挺惊讶地打量了他几秒,说他面色看起来不错,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好事。
好事?
确实有一件,不过陆恪言并不打算多说,只说最近几个项目推进比较顺利而已。
陆瑾玫毫无兴趣地撇了下嘴,“工作狂魔。”
“你要的馄饨,你姐夫包好了,这次多包了两个口味,应该快送到了,你别忘了放冰箱里,前几次看你冰箱里还剩不少,还以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