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嗯。”

旧识？那得多旧…五岁的时候他就和郁恩认识，随着俩家人公司破产，之后的时间里俩人几乎是一起长大，从未见过顾迟来找郁恩。

但是，商铭也有疑惑。

“那顾先生怎么不资助郁恩，反而要来资助我？”

郁恩的家庭环境甚至比他家还要差一些，毕竟他父母双全，郁恩只有母亲在操劳。

顾迟手指搭在青瓷杯盖上，修长的手轻轻点着，他干脆挑明了说：“这么说吧，恩恩最好只有一个哥哥，你的存在让我很困扰。”

不是错觉，商铭感受到了顾迟对自己的敌意，那种敌意不是讨厌也不是恨，更像是见到情敌的那种眼神，甚至还有种…怨念？

商铭也说不清。

顾迟又继续说：“不过他如果想要出去我也会陪着他，我和他本来就是亲密无间的关系，只是中间出了点差池。”

这样奇怪的发言和占有欲…商铭脑子里有根筋儿突然通了，郁恩梦里叫的哥哥，什么“迟”的，难道就是眼前的顾迟？

“你和郁恩之间…”商铭在顾迟身上嗅到和郁恩身上一样的味道，郁恩偏爱这款味道的沐浴液，他在郁恩身上闻到觉得很香，在顾迟身上闻到想吐。

顾迟似乎就在等商铭问这句话，回的很快：“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明白了，与其说是资助我出国留学，不如说你是想让我离开郁恩，你怕我在郁恩心里的份量，更怕我的存在对你造成威胁。”想通的商铭没了之前紧绷的状态，他随意的靠在椅背上，并不觉得眼前的顾迟可以替代他和郁恩十多年的情分。

顾迟无视商铭的天真发言，眉眼间流露出一些轻蔑：“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的提议，但你要知道人这一生只有一次二十岁这样的年华，建筑行业很吃天分但也需要后天的积累，你在这奋斗完了大学四年才只是别人的一个起点，而且伦敦大学有最关键的人脉资源这一块，这是你在国内接触不到层面。当然我也不是非要强求，前途和爱情就看你要选哪一个。”

商铭垂在桌下的手悄无声息的握紧，他强撑着反驳：“你自称是他哥哥，可这么些年里我比你更像是他哥，要轮起亲密无间，那也应该是郁恩和我更亲密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