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恩觉得段迟就是没有眼力劲儿,即使找保姆也不会找段迟这样的,他在客厅看电视,段迟就非要去客厅拖地,他去小桌子上吃水果,段迟就非过来擦桌子。
等郁恩生气不吃了,转头又看见果盘里的水果切好了,郁恩想起昨天段迟嘟囔了句,冰箱里的水果再不吃就蔫了,想来是怕他看到蔫的表皮,所以切好让他吃不新鲜的水果。
段迟说你爱不不吃,不吃就喂狗。说水果蔫了是想让郁恩快点吃水果补充些维生素,谁知道郁恩的脑子就只能听懂明面上的话。
至少嘴上,段迟是绝对不爱了。
但手上…段迟也说了,是只不听话的手,他的全身上下都不听大脑指挥,所以一遍遍往郁恩跟前凑。
而此后郁恩和段迟仅剩的交流就留就只有床上的这点事。
深夜睡不着的段迟死死缠住郁恩,如果说“做嗳”和爱有关,那几乎每天都是激烈的去做,是不是也该生出些“爱”来?
郁恩并不知道疯狂做嗳的段迟所想,他只是放空自己的大脑,借此逃离一些难捱的情绪。
段迟逐渐得寸进尺每天都会去郁恩卧室里睡,有时正好撞见郁恩抱着叶湫送的兔子玩偶睡觉,好像还往里面塞了点棉花,让玩偶更充实一点,看到段迟过来,郁恩厌烦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玩偶的拉链拉上。
抱他不比抱玩偶舒服?段迟很不温柔的抽开玩偶,在空中丢出一个弧度,玩偶被丢到角落,安静的坐在那儿,无声的承载了郁恩所有的情绪,孤独又悲伤。
再到后来也是不知哪天起,郁恩发现自己床头的柜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大瓶润华,还有半抽屉比他之前买的大了两个尺码的TT。
段迟极为顺手的就拉开抽屉,还拿出盒子在郁恩眼前晃了晃:“记住,你哥是这个尺码。”
郁恩诧异两秒后,察觉到自己屁股一凉,暗道不妙:“你...想干嘛?”
“你说呢?”段迟怪郁恩明知故问。
“不要,你活太烂了。”
这话听在段迟耳朵里就变味了,联想到郁恩在床上说的话,脸色顿时难看到极致,手上也不留情的是了劲儿:“谁能满足你,叶湫?”
郁恩一向知道怎么惹怒段迟,他舔了下嘴角,语气有点怀念:“是啊,在你出国那几年,我日日夜夜都和湫哥在一起…”
“闭嘴郁恩。”段迟用手捂住郁恩的嘴,将他转过身去,这样郁恩就看不见他绝望的脸。
进去的一瞬间,郁恩张口咬上段迟手的虎口位置。
落地窗上郁恩看见自己的媚态,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他胃里作呕,恶心自己。
段迟和郁恩身体的距离早已亲密无间。
可心与心的距离再也不会再靠近分毫。
郁恩是不该碰的,一碰之后,就有爱意残留在心口。
现在段迟内心空虚的口子被越撕越大,他和郁恩之间一开始只有一条被花草掩盖住的裂缝,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甚至还觉得花朵明媚,可是突然来了一阵狂风暴雨,花朵败落,只一夜功夫,裂缝成了鸿沟,将永远在俩人之间横亘。
在段迟每个喝得醉醺醺的夜晚,保安大爷...不对,大娘都会打电话来让郁恩来接人,大娘应该是看出来些猫腻,因为段迟老亲郁恩,喝醉后人的反应都是很本能的,段迟就这么一下下的啄着郁恩的唇。
郁恩也不知道段迟怎么一喝醉酒变成亲亲怪,在外面段迟还有点矜持,要是在家里,段迟会很狂妄又很折磨的亲遍他的身体。
早晚会被玩透,玩坏。
郁恩欲盖弥彰的解释:“他喝多了。”
大娘说:“放心吧,大娘我年轻时候看的本子可都是无码的,你们这都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