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恩感受到身后的段迟离开,身后的温度消失,他着急抓住段迟的手腕,想说明白可似乎又没法说明白,他不知道段迟是怎么想的,只知道如果段迟也这么想的话肯定是能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事实就是直到最后一刻,俩人还在互相试探。
“就是只有我们两个,哥不要其他人,我也不要,这样不好吗?”
郁恩目光灼灼,段迟却闪闪躲躲。
“郁恩,你恨我吗。”
郁恩不知怎么想起来段澜音也问过他同样的话。
段澜音说,恨吧。
有恨才会好过点。
以前郁恩不明白段澜音的话,此刻也注定听不懂段迟的话。
郁恩摇摇头,不恨,他喜欢段迟。
可在这个家里一天,这份感情就不能说出口,同一个家,兄弟之间,有些感情注定无法宣之于口。
最近的郁逸庭很是头疼,公司有个很重要的项目迟迟拿不下。
因为涉及到了用地这块,需要和各方沟通,所以业务进展一再被搁置。
结果一个月后,本来只是让跟着锻炼的段迟成功将项目签下来。正因为这个项目,郁逸庭终于相信段迟是有能力处理公司业务的,郁逸庭逐渐开始给段迟放权。
段迟也因此忙的不可开交,公司里的事情堆在一起,加上郁逸庭已经渐渐放手,运转整个庞大的郁氏时刻段迟需要保持警惕,稍有不慎很可能就带来致命漏洞。
最近这段时间郁逸庭很少回来,放心的把公司的业务交给段迟,段澜音为了看着郁逸庭也不嫌累跟着郁逸庭东飞西跑。
段澜音陪伴郁逸庭的时间甚至已经超过了简挽月和郁逸庭短暂的六年婚姻。
郁恩没法形容这种感觉,他也不想承认郁逸庭或许是真的爱上段澜音,这些年来为了不让自己和段迟的关系搞得太僵,郁恩对段澜音已经做出来极大地让步,只要段澜音不去动简挽月留在郁宅的一切,郁恩便不会给段澜音难堪,在郁逸庭跟前,他也是尽量扮演着一个听话的儿子,表现出对段迟这个“哥哥”的接受。
不过郁恩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不想夹在中间的段迟为难。
但段澜音却认为是自己的计谋起了效果,因为郁逸庭正逐渐把一些公司核心的事物交给段迟处理。
月底郁逸庭和段澜音回来家住,段澜音的心情很不错,决定亲自下厨,晚餐做的是拿手的红酒烩牛肉。
餐碟上的点缀是鲜艳的玫瑰花瓣,异常耀眼。
郁恩在楼上俯视这楼下哼着歌曲好像很幸福的段澜音,他隔着门窗闷不做声的观察,像是倾家荡产的人看见新来的住户坐在自己旧宅里饮茶。
恨意像是蜘蛛在暗地里结网,蛛丝爬过他心脏的每一个角落,他还是无法对段澜音的存在做到无动于衷。
郁逸庭让段迟饭后陪他去书房下棋,段迟欣然答应,郁恩费力切着牛肉,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
牛肉还泛着血丝,或许是个十分好的火候也是个合适的口感。
郁恩却再次吐了出来。
他可以不吃进去的,但他还是吃了。
就是故意的。
如果段澜音没动花瓶里的玫瑰,没有妄想动摇简挽月的位置,郁恩是没想对付她的,看在段迟的份上他不想太为难段澜音。
这就是郁恩不想段澜音和郁逸庭出现的原因,这俩人的出现会打破他和段迟每次温情的假象。
郁逸庭刀叉丢在了餐碟上发出刺耳声响,毫无征兆的发了火:“肉类要做全熟,这么些年你就没弄明白这点事情?”
段澜音一听是冲她来的,立马出来撒娇认错,管家也出来解围说是自己疏忽。
不怪郁恩纠结郁逸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