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微凉,唇间还带着清凉的薄荷气息。
郁恩索性放弃抵抗,段迟虽然活不太行,但吻还是很让人享受,所以郁恩这时也乐的被讨好,配合的给予回应,抬褪勾住了他的偠,将吻加深,没有半分白天的歇斯底里。
因此郁恩总结出来一个道理,情人的嘴似乎只用来做两件事
吻,
或者争吵。
亲吻多了,话自然就少。
至少这时俩人都默契的选择了前者。
郁恩和段迟就像是七年之痒的夫妻懒得和对方多废话一句,好像只要不说,这巨大的矛盾和沟壑就不会存在。
爱的本质等同于痛苦,唯一的良药就是对方同等的爱,但这在郁恩和段迟这里反过来,对俩人而言,同等的痛苦才是唯一的解药。
房内隐秘寻欢之事影影绰绰,散乱的衣服早就叠在了一起,落地窗的玻璃照映的一清二楚。
郁恩真想把那落地窗给砸了。
窗上映照的他衣不蔽体,满脸媚态,真是恶心又作呕。
但他不恶心段迟,他恶心他自己,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明知段迟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清醒的跳了进去。
关于段迟的所有,郁恩仍旧有无限的耐心。但同时一种不耐烦正在郁恩的血液里叫嚣,这种不耐烦令郁恩十分痛苦。
距离周末还有三天。
郁恩到底还是没有撑过去。
段迟去了公司,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电视里播放的新闻的声音。其实并不是郁恩非要看新闻,无所谓什么节目,只要让房间里有点声响就可以。
电视里娱乐频道的女主持人甜美的声音播报郁氏集团总裁段迟与江家千金订婚的消息。
说俩人是一见钟情,在一个雪天相遇,像是浪漫的偶像剧。
确实是雪天相遇,郁恩亲眼所见,原来这么快就订婚。
不过段迟和她是一见钟情,和自己算什么,日久生情?
也不太准确,毕竟只有日,没有情。
郁恩自觉没趣换了频道。
依旧还是新闻。
这个时间点好像就是播放新闻的点。
女主持人字正腔圆的说着一起陈年的车祸旧案的罪人终于认罪伏法,与今日上午十点四十八分执行了注射死刑。
不像中午的普法栏目,没有一点铺垫更没有一点悬念,就这么平铺直述的说了结局。
新闻播放完,郁恩转身去了卧室。起身的时候手镯从小臂一下滑落到手腕,如果不是他撑开了点手掌,这手镯很可能就要滑落下去。
他想起段迟当初给亲手他戴这只订制的手镯时是如此的合适,只能容得下一副带镯子时的帕子,可是如今这镯子空荡的可怕。
他想,他已经枯萎了。
其实当sex、死、爱的谷欠望达到极端时,三者带来的kuai感其实是一样的。
恰好这三种让他极端的kuai感他都在段迟身上感受过。
郁恩依旧迷恋段迟,可他已经太累。
郁恩终于用椅子将那扇落地窗砸了个粉碎,连带着段迟送他的相框也摔碎。
这个他以为是段迟特意送他的手工做的相框,原来叶湫也有,而且段迟还是先送的人还是叶湫。
太可笑了。
桌子上花花绿绿的糖果被郁恩癫狂的笑着撒了一地,好像婚礼上撒的喜糖。
郁恩踩着玻璃渣去了阳台,给自己养了多年的银皇后最后洒了水。
银皇后是种很耐活的植物,当初买它时郁恩还想过能不能活的比它长久,如今这个问题终于有答案了。
郁恩注意到有只误入卧室的漂亮蝴蝶落在叶子上,他伸手想去触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