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和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未合上的窗户被一只雌虫从外推开。他身手利落,几下动作就跳进了房间里面。

格瑞里拉短时间内换了一套常服。之前的军服都被他换掉,下半身是宽松的长裤,上衣也变成了黑色卫衣。

他跳下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格瑞里拉双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面,他扫视了一圈儿房间里面的景象,挥手用精神力将窗户关上锁死。

他缓步走向中央的床铺。

裴朔月早就裹上被子睡着了。他头半埋在被子里面,只留下黑灰混合的头发露在外面。

格瑞里拉瘪了下嘴角,邀请他过来的雄虫自己睡大觉就算了,连大门都上了锁。

竟然还让他凌晨被迫爬墙进来。

格瑞里拉坐到床边,他弯腰脱掉自己的运动鞋,又继续去脱身上的裤子。

裴朔月全程动都没动,格瑞里拉能听到裴朔月平缓的呼吸声。他往旁边看了一眼,伸手关掉了旁边的台灯。

几声窸窣的声响后,格瑞里拉毫无心理负担地掀开被子躺到了裴朔月旁边。

“你怎么才过来?困死了。”格瑞里拉刚刚躺好,耳边就响起了裴朔月嗓音。他声音听起来尤为疲倦,里面还有些抱怨的意味。

格瑞里拉:“……”

裴朔月抱住格瑞里拉的腰部,他大腿很自然地压到旁边这只雌虫的身上,将自己身上的温度都隔着衣料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