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又继续躺在床上开始想事情。
他现在的身体是瑞斯的,瑞斯是雄虫。那林越也是雄虫。
林越叹了一口气,兜兜转转过了这么久,他竟然真的是只雄虫。
他无意识的捏紧手上的黑卡。
塞缪尔如果知道了他是雄虫,说不定立刻就会让他滚蛋。
林越闭上眼睛,精神安抚是个好机会。
塞缪尔防备心这么强,平常林越也找不到机会和他亲近。但这次……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十一点,宿舍的灯都灭了。
塞缪尔回来的晚,等到他洗完澡出来,宿舍已经是漆黑的一片。
桌上的灯已经打开了,塞缪尔借着灯光看向桌子那边,却没有看见林越的身影。
他抬头,才发现林越还在上铺坐着。
塞缪尔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你不下来?”
林越的面容藏在黑暗里,他开口道:“少将,我今天脚扭了,动一下就疼,要不你上来吧。”
塞缪尔站在底下没动,他明明晚上还看见林越在办公室里跑来跑去。
塞缪尔狐疑道:“是吗?什么时候扭的?”
“就刚刚。”林越语气如往常那般平缓,连声调都没有什么起伏。
他毫不掩饰的将设好的陷阱展现在塞缪尔眼前。
塞缪尔微微挑眉,他勾起唇角,莫名的来了几分兴趣。
“那你可真不小心。”塞缪尔走上前,他把手臂搭在了林越床铺的护栏上,仰头道,“严重吗?”
微弱的灯光被塞缪尔遮去了大半,他的面容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那双黄金瞳在黑暗中更显明亮。
林越也倾身靠近了,他低下头,直视着塞缪尔的眼睛,“你说呢?”
塞缪尔舔了一下唇角,他薄红的舌尖从林越眼前一闪而过。
“那应该很严重,毕竟你都下不了床了。”塞缪尔语气中又有了几分从前的散漫。
“是啊少将。”林越移开身体,他靠在身后的墙上,笑眯眯的看向塞缪尔,“可疼死我了。”
塞缪尔金瞳中突然中涌现了异样的情感。
他几乎没再犹豫,直接将手上的旧衣服丢在椅子上,动作利落的爬上了上铺。
原本还有大片空余的床铺在塞缪尔进来后骤然变得拥挤,林越眼眸微垂,也往后退了退,给塞缪尔腾出了一块儿位置。
塞缪尔身上还有着热气,林越感觉他靠近的时候,周围的温度都随之升高了些许。
“林越,你想怎么安抚?”塞缪尔像藏匿在黑暗中的猎豹,一点一点试探性的向林越靠近。
他已经不满足自己所拥有的的那一小块儿位置,不断地扩大自己所占据的空间。
林越都被塞缪尔逼得退到了拐角,但不同于以往的慌乱,林越眼中也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塞缪尔真是什么事情都要占据主导性地位。
他完全没有觉得自己侵犯了他人的领地,相反,塞缪尔光明正大的要把所有东西占为己有。
周围似乎都是塞缪尔具有侵略性的气息,林越眯起眼睛,他稍稍有些红润的薄唇弯起,带着难以言说的兴味。
眼看塞缪尔还在逼近,林越也扔下了手上的记录册。他倾身上前,在黑暗中几乎与塞缪尔脸贴脸。
“少将,我都可以。”林越感受着塞缪尔的呼吸,又往他那边靠近了点,“你想怎么样?”
塞缪尔只感觉神经一麻,从未有雄虫与他这样说过话。
他感觉林越的气息都铺洒在他脸上,那一块儿迅速变得燥热发麻,并不断向耳后根扩散。
塞缪尔有点绷不住。
但气势上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