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音箱。
单从卧室来看,一点也看不出系统说的,“浸在苦难里”的感觉。
司年又想起了那三篇日记我需要自救、需要说话、需要阳光、需要运动、需要一切正常人都会喜欢的光亮。
所以,这个看起来温馨的房间,仅仅是她自救的需要之一吗?
系统又在问她,要不要直接选择顺承之前的记忆。
司年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她已经受够了做男主白月光的种种痛苦,更并不想在接下来的世界里,都清醒地把之前的痛苦再尝一遍,现在的她更愿意用局外人的心态来完成任务。
她只需要知道,司年在家里很压抑就够了。
她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方眷。
早在系统说她们两个势同水火的时候,司年那被压抑了许久叛逆,就井喷似的涌上了心头既然系统说她们不和,那她就偏要和方眷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
摔倒要摔在方眷身上、送医务室要她背着去、自己受委屈要方眷出头、她不肯出头就把她也拉下水、给她穿自己的校服...
哈,一厘一厘地,这不就扯上了?
至于男主,本来就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喜欢她,她就要给出回应、没有回应,就活该被当做炮灰、当做他伟大爱情的牺牲品?
凭什么要自己,为他们伟大的爱情殉葬?
司年连上了蓝牙,里面正在单曲循环的是音乐剧《摇滚红与黑》的片段Quel ennui.
这是音乐剧里,玛蒂尔德刚刚出场时的音乐,欢快、放肆、为所欲为、充满了对理想英雄主义的幻想和对无能现实的失望。
一如玛蒂尔德本人一般,司年也跟着雀跃起来,她光脚踩在地上,从书桌到角落的单人沙发,轻快的像是自由的白鸽,每一步,都踩在所谓的旧俗陈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