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场认识,也是因为我们分了手。江小姐,按照你的说法,如果她没能喜欢上我,如果我没分手,没出过,她连认识你的可能都没有。”
“话说回来,你的不甘心,在她眼里有过一席之地吗?你觉得你自己是守护她的天使,可对她呢?她学着给我做饭的时候,你碰巧递过一张菜谱,她摔断肋骨的时候,你恰好打了120,但是她身边的人不是你的时候,也会有人做这样的事情,你做的这些事有什么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吗?你眼里的守护,和她眼里的过路人有区别吗?”
司年这话说的直白又半点不留情面,江函愤恨地盯着司年,眼眶逐渐的通红。
司年见状,递过一包纸巾,江函恨恨夺过了,仰着头擦拭眼底的湿润。
妆不能花!
江函深吸口气,嗤笑一声,又看着司年,“既然你这么相信她和我半点感情没有,还跟我出来干什么?”
“我以为我们对彼此的来意都很明确,你是来和方眷一刀两断的,我是来听你说那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的。”
“一刀两断?”江函冷笑一声,“谁跟你说了我要和她一刀两断?我是来和你抢人的!”
司年淡淡摇头,“时间不对,我们都已经同居一年了,我才见过你两次,上次见你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示威和抢人的时间不会间隔这么久,只能是你想通了该放手,又不甘心,找我来让你自己看清真相的。”
江函气笑了,“我不想和她一刀两断又怎么样?”
“没关系,我会帮你。”司年这才拿起面前的咖啡,苦香的,但司年不大喜欢。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方眷的号码。
江函脸色顿时一变,“你干嘛,告状?”
电话已经通了,方眷那边能听见车喇叭的声音,“喂,我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怎么了?”
司年示意江函把电话拿来,然后轻笑一声开口,“怎么,听见江函来了,就这么急着回来了?”
“屁,还不是你连家里的厚衣服在哪儿都找不着,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我这还不得趁着今天天气好赶紧晾了啊!指望你,今年还得像去年那样感冒,你上次烧成什么样你忘了啊?你一天天的,就知道给狗剩儿今天买衣服,明天买猫窝,呵,我在家连狗剩儿都不如,她都敢朝着我龇牙咧嘴,住着我的房子,吃着我的粮,居然还想把我撵出去,白眼狼,都是你惯的!”
司年憋着笑,“那我带她回我家住两天?我觉得孩子PTSD有点严重,说不定换个环境会好一点。”
“你敢!”方眷厉声道,“什么你家?除了我们家哪儿还有什么你家?你背着我在外面买房子了?”
为了尽可能减少两个人吵架各回各家的情况,方眷一直盯着司年名下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房产,甚至两个人现在住的房子,也只有一套主卧,想分房都不可能。
“我说的是我妈家。”司年顿了顿,慢慢道,“她前两天和我打了电话,她还说想见见你。”
方眷就算脑子再不好也没忘了两个人之间是为了什么分手,现在她们见过方爸爸,也在方爸爸面前出了柜,但还有个更大的问题,就是穆青女士。
方眷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刚刚喋喋不休的架势也不见了,犹犹豫豫道,“阿姨...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