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

“你不想要孩子,可司年呢?司年妈妈呢?你怎么就知道人家的意思?”

方眷沉默了半晌,她确实不知道司年的意思,以她们现在的关系,讨论要不要孩子,简直就像是问一个刚出生的小孩什么时候去参加马拉松。

可她不能给她爸可乘之机,更不能让司年说话。

她现在和逼着司年见家长也没什么区别,司年一说话,她这底气十足的样子就要露馅,一旦露馅,她下次可找不着这么好的机会能一次性解决两个人的问题。

于是她很快说道,“我们没考虑过孩子的问题,大不了领养一个,以后他想要这些,我就就给他,哪怕我真的有了什么哥哥弟弟,他想要就去争,挣不来争的来是他的本事,有多大本事享多大福,没本事就跟着我吃喝玩乐。”

“你……”

“行了老头,一鲸落,万物生,一个首富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小康站起来了!”方眷牵着司年也站起来,作势往外走,“你这个政治觉悟这么高的老同志不是应该高兴吗?”

“还有,您也别老是装病叫我回来了,要我说,您想见我,还不如早点认了司年,她听说您病了,可是闯了一路红灯把我送来的!到时候,她要回公公家,那我肯定得陪着回,我就站您跟前,您随便看,想怎么看怎么看!”

方爸爸“......”

方眷最后是被打出来的。

这点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方眷思维清晰,口齿清楚,叫司年险些以为她已经“醒了”。

但人一出了医院,方眷立刻暴露了本性。

她把司年推到副驾的位置,司年正要掏钥匙给她,却见那钥匙不知什么时候就回到了方眷手上。

叮叮当当,司年好气地看着那串车钥匙上挂着的自家房门钥匙。

“你爸病了,你还有功夫偷钥匙?”

方眷一脸的不以为耻,“老头装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她把车子驶出停车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你还没吃饭,晚上吃什么?”

司年似乎没力气和她争执了,她靠在车背,半侧着身子,背对着方眷看向窗外,“没胃口,送我回家吧。”

方眷飞快的瞧了她一眼。

方眷现在心情很好,在她爸面前彻底出了柜,而且司年没当着她爸的面反驳一句!

方眷的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她清了清嗓,从后视镜看向司年的神色,“你...还挺担心我爸?”

司年知道方眷在看自己,只是她的神色并没有半分的波澜,“比彻斯托夫人说,最痛苦的眼泪是从坟墓里流出来的,为了那些没说的话和没做的事。”

方眷嘴角抿紧,轻轻皱了皱眉。

这话...应当是怕她爸真的有什么事,她会后悔痛苦吧?

嗯,为了她好的。

方眷按捺住今天收获的喜悦,眨眨眼,“那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话?”

司年出了口气,“有啊,等我死了,我会把我想和你说的话,刻在我的墓志铭上。”

她转过头看了方眷一眼,“现在能闭嘴了吗?”

等红灯的功夫,路旁的橘黄灯光照在司年脸上,仍然能看出她脸色的苍白,方眷掰过她的下巴细细打量。

“你怎么了?这么有气无力的?你不会是低血糖了吧?”

司年被她忽然抬高的声调气得不想看她,“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低血糖你不早说。”

方眷打开车里的储物盒,里面满满当当的棒棒糖。

司年看的想笑,“方眷,你幼不幼稚,多大了还吃...唔。”

她话没说完,方眷已经拆了一根